讓人無法直視的驕陽啊,一旦過了它那最耀眼的午時剩下的,只不過是餘暉。風吹動著樹稍攪亂了樹的美夢......
在守衛森嚴層層巡邏的‘合歡谷’內。一個毫無靈力波動的人影悄無聲息的路過每一位侍衛的背後,一個不需要被知道的靈魂貼著牆體在陰影下邁著緩慢而堅定的步伐,沿著記憶中的路線前進。在敵營般的地方上獨自一人,走道走廊樓道左右左左轉彎。湛藍色的眼裡無法掩飾的急切。
凌焰?此刻姑且算是吧。緊緊貼在石拱門“......切”不甘的咬牙,石拱門的另一面是先前來到的花園可此刻,美麗的風景卻被這些寒刀冷劍面無表情的巡邏侍衛擊得粉碎。硬闖過去?憑現在的自己只不過是白白的被抓住“混蛋!”內心不經咒罵一聲。
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定,好不容易才走到這裡,就只是為了在這裡止步嗎!“媽的,媽的!”拳頭狠狠砸在牆上。想要到達那條花間走廊除了這個正門別無他路!沉重的呼吸不甘心的凝望著這數名侍衛,視線看到的就有七個那在看不見的角落又有多少!進無路,退?已經厭惡了後退!
“我到底應該怎麼做!”所有的焦躁全部流入拳頭無意識的砸向牆體,發出輕微的咚咚聲。
“咦?”
聽到對面似乎有什麼舉動,凌焰立刻停止了動作,俯身趴下將身影儘可能的隱逸起來。
“怎麼了?”一個聲音問道。
“......剛才,沒什麼。可能是我錯覺吧”另一個聲音開口回答。
聽到這個回應,問的那個人嘆了一口氣“別老是疑神疑鬼的,要把心神用在巡邏上啊。”
“這裡好像是花園,為什麼突然把我們調到這裡?平時這裡似乎是不讓進入的啊?”
“嗯?”凌焰自己貌似聽到了不得了的東西,平時不讓進,也就是說之前自己偷偷進入的時候還是平時的情況,從他們的交談中可以推斷平時的巡邏侍衛根本不可能在這裡。可現在這個花園不但來了巡邏侍衛而且比其他地方還要森嚴,能出現這種緊急情況也就表面——合歡谷有事要發生了。“凌焰,冷靜,冷靜,要冷靜。”一想起自己死裡逃生凌焰就不斷暗示自己絕對不允許再發生那種意氣用事的局面,努力平息焦急的內心,放鬆身心更加仔細的聽著,最好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等了許久牆那邊卻沒有了交談,冒險將頭探出來,只見那兩個在交談的侍衛被另一個侍衛喝止了,從他的服飾來看應該就是負責這塊的小隊長。傷腦筋的拍拍額頭,湛藍色眼瞳閃出一抹寒光。這個小隊長既然喝止了他們就表明他心裡清楚為什麼要這麼做,就是這個時候,凌焰想到了進入花園的辦法,而且還是正大光明的進入。
等那個侍衛小隊長正準備離開時,故意丟出一塊瓦片發出微笑的聲音。
“嗯!”而這個隊長的反應也很符合凌焰心裡所想的那樣,就是要這樣。再發出一個微笑的騷動聲,刻意引起他的警覺,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當然是有著必要的目的。不過風險也是顯而易見只要來的人是兩個或者超過一個以上,恐怕自己就只能束手就擒了。這是一場賭博,賭的就是運氣!如果贏了應該可以再次見到小女孩到那時......輸贏各一半,凌焰不喜歡賭可現在只能選擇相信自己的運氣。
沉穩的步伐隨機開始靠近,步伐很謹慎。斜陽照落下一個人影只有一個,“來了嗎?”收斂氣息,手裡攥著不知從哪裡撿來的碎瓦礫。到了這個地步就算什麼都沒有想要回去也已經不可能了!
“誰在那裡!”侍衛隊長舉著手中的長劍警覺的問道,其中的試探成分佔了不小。凌焰匍匐地上後退,腳步越來越近,三,二,一。“誰在......”直接躥起身雙手鎖住脖子用盡全力將他撲倒。不等侍衛反應過來一記左拳直接當面正中,本來就未反應過來的侍衛隊長直接臉部一拳打的是一臉的懵·逼。不過凌焰可沒打算就這麼完了,終於緩過神來的侍衛隊長一臉警覺的盯著凌焰剛要開口脖子處的瓦力已經觸及了咽喉。
“別出聲,否則”破碎的瓦礫擁有著玻璃一般鋒利的程度“雖然比不上刀劍但割斷脆弱的咽喉相信它還是做得到的~你,明白了嗎?”此刻眼裡釋放的是濃烈的殺意,一臉冰冷的看著即將被割喉的侍衛隊長,而侍衛也明白凌焰不是在開玩笑。不是每一個少年都有這種程度的殺意,冷的讓人不想靠近。很配合的點點頭。
“很好~”凌焰將他身上的所有的武器都卸掉,鋒利的瓦力丟掉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寒冷的匕首“回答我,你們為什麼突然加強了戒備為什麼這裡的警戒程度是其他地方的數倍,我不喜歡廢話,如果你不能給我想要的。我就只能讓你永遠的長眠了~”把玩著剛得到的匕首,在他看來現在凌焰臉上浮現的是變態的興奮,強壯的他就這麼不可思議的被一個少年按在地上連反駁可沒有來得及。“如果你覺得死也無所謂的話我倒是不在意,畢竟......”俯身貼著他的耳朵“這裡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這麼忠誠”冰冷的匕首貼在跳動的動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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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不要殺我,我什麼都說”侍衛一臉驚悚的看著,他能夠感覺到貼在脖子動脈的匕首正一點點的靠近,那種瀕臨死神的窒息。每個人都會害怕,因為是人。
“一炷香之前,我們被緊急的從各處調到這裡集合。而這個花園平時根本不允許人進入,因為,因為”嚥下一口氣“因為這個花園裡面住的一個誰都不能靠近的大人,調集的原因據說是保護那位大人。我也只不過是照命令進行上頭怎麼說我怎麼做,完全不管我的事。”
匕首在凌焰手中毫無徵兆的紮在侍衛的眼前,“一共有多少人?”
“二十,二十三名.....”
果然,光看到的只有七個剩下的都躲在角落。還真是謹慎,不過現在有了這個隊長什麼事情都解決了。“你已經把事情都告訴我了,一旦我被抓住只要我把你招出來。你認為你們的上頭是願意相信你還是相信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凌焰一臉瘋狂的看著他這不是在和誰商量而是為了讓誰明白此時他別無選擇了。
“我......我不想死。”
“只要你帶我安全抵達那位大人的房間門口,我保證你不會有任何事情~否則就算我不殺你,你的上頭,那幫殺人不眨眼的傢伙可不會放過你。”鬆開擒住侍衛隊長的手“你已經沒有選擇了,要麼帶我安全抵達要麼,和我一起死~”
瘋狂,凌焰要的就是讓人感到顫慄的恐懼。沒有了靈力的自己在經歷那麼多的絕望終於明白,控制一個人原來要比殺死他簡單的多,在這個危險不公的世界。誰都在苟延殘喘,在死亡面前誰都一樣。只有讓人真正感受過死亡的恐懼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才會卸下平日的刺。危險迫害加冤枉,只要活著不管是誰都會有羈絆。自己所要做,只不過是把他們的害怕更加深刻烙印在他們心裡“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其中的利害,走吧~”
侍衛隊長一臉不甘卻不敢去面對那對藍白色的眼睛,太冷了。為了保命他別無選擇......想要自保就要把那毫無價值的良心收起來。
花道小路,正大光明的走進去,毫無一個人懷疑就這麼正大光明的走到了花間走廊,一步步靠近那間房間,那個女孩......若凌焰自己真的能拯救那就讓自己成為他人心中的神!他,再也不想看到那樣的目光,那麼的刺眼那麼的不該存在。
“我已經全力了,剩下的只能是你自己了”
“嗯,只要你不說,我保證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踏上走廊的盡頭,那是一座三層閣樓在這花海美麗之中顯得如此典雅。血紅的火光反射在殘亙斷壁瀰漫在這無盡黑夜,倒塌的斷牆在無情的火蛇下顯得如此脆弱。烈風在此刻呼呼助長著火勢,一把火,一段時光,燒燬了原本幸福甜蜜的家庭,曾經的執子之手原來不過是被利益無數次精細計算的手段。
——噗~滾燙的血液濺灑在斷牆上,火光的照耀下一柄寒冷的長劍貫穿胸口刺入心臟帶著利益從背後的長髮刺出,兩個面對面的影子刺入心臟的長劍。這一刻所謂的和家幸福卿然崩潰,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又怎會存在。
火,無情的燃燒,風,無情的咆哮,心,在顫抖。一名男子將手中的七尺長劍一寸一寸的拔出,一點一滴的看著眼前婦人。“為什......麼”婦人難以置信的臉龐,開口卻如同擱淺的魚兒幹開著。她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要自己死的男人就是自己最為摯愛的丈夫。對於枕邊之人,她毫不保留沒有任何猶疑將自己的後背交給她所全身心信任的男人。這個充滿戾氣的男人居然就是和自己生活了數年一直相敬如賓的溫柔愛人。
“為什麼!”顫抖的手抓著貫穿心臟的劍緊握著劍柄上這個摯愛男人的手,美麗的容顏此刻彷彿變得蒼老許多“你為什麼要......”噗,劍毫不留情的一寸寸抽出。她的心,在滴血!
男人一臉的猙獰笑意,眼中除了狠色只有無盡的利益,看著難以置信的妻子嘴貼近她的耳朵卻用巨大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笑道“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天生媚骨是我的了!哈哈哈~~~你知道嗎?為了它,我居然隱忍了這麼多年你是不是覺得很可恨啊?哈哈哈~~~”長劍猛的抽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