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天空如同一塊籠罩大地的黑布,黑的深邃而神秘。星羅棋佈的美景點綴上專屬於夜的魅。
馨樂閣在此等暮色中搖曳點點燈火,寬闊的後院位於山的另一邊那裡滿是青竹玉蘭。不遠處的屋頂上一個懶洋洋的身影仰躺著,悠閒的欣賞著難得的美景手中扇子出來徐徐微風。“這麼有雅緻啊”一聲半開玩笑的話語打破了林洛蟾慵懶的身影,屋頂上多了另一個。
對著他林洛蟾懶懶的開口“如此良辰美景,亞夕你也太不懂得珍惜了”來者一同坐下順著屋頂目視前方宋亞夕問道“什麼情況了?”屋頂直視的前方處,一個少年掙扎著逃竄與其相對的是不斷劃破空氣的道道凌厲指風。“差不多也就這樣了吧”對於眼前的打鬥說實話林洛蟾毫無興趣還不如賞夜景呢。宋亞夕靜靜的看著。
又是一聲呼嘯而至的指風,夜魘急忙躲閃疲倦的身體猛然一陣刺痛凌厲的銳氣卻直勾勾快狠準的刺入體內。有些狼狽的攀跪在地,沉重的呼吸不斷流出浸透後背的汗以及略微模糊的視線。身體沒有任何皮外傷卻十分刺痛而巧的是整個右側身體都被命中過左側則完好。
牛瀟霖指尖之風消失,對著半倒地累趴的夜魘“你也發現了吧”為什麼所有的攻擊只要打中都是右側呢,答案再明顯不過了無奈的點點頭。預設了牛瀟霖未說出口的問題。“不管你如何努力也彌補不了右眼的缺陷所帶來的視野問題。”是的,牛瀟霖不說自己都快忘了。
右眼的缺陷是怎麼造成的凌焰要更加深刻不過作為記憶共享夜魘也清楚是誰造成這一切,牛瀟霖飛刺襲來的指風自己只能勉強躲避可一旦時間過長體力便會不濟那麼所作出判斷後的行動也會吃力再加上足以致命的視野缺陷。單靠左眼的話,在死角里的攻擊就不可能完全躲開。
“敵人可不會像我這麼手軟”牛瀟霖拂袖而起,現在的夜魘在他眼裡不要說什麼事業連最基本的自保都是問題。修為差經骨弱體能不行心裡素質更加不合格“身為獵物,你所能做的只有兩件事。”
身影一虛直接從背後抓住夜魘脊椎,一字一句的傳出流入他的耳裡“要麼強大到反殺獵捕你的獵人,那麼~快到躲過撲來的利爪。身為獵物的你連最基本兩樣中的後者都不具備”鬆開手,背後的牛瀟霖已經走遠了在最後的轉角處.......連頭都不回。偌大的後院內風吹過竹葉散發出簌簌的嘲笑聲。
倔強的身軀也在那一刻再也撐不住了,躺在地上緊一口慢一口的喘著只有這樣才能微微減弱下身上的倦意與疼痛。徐徐的風吹拂起久未整理的頭髮,只有一隻眼的面孔“呵呵呵~”也許在他們眼中自己連個人樣都沒有吧。從牛瀟霖的語氣中,夜魘聽出來不耐煩,聽出了失望也聽出了被判上不可能的自己。
眼裡,星羅棋佈的夜空是那麼的美那麼的近在咫尺。手無意觸碰到沒有任何感覺的右眼眶,內心莫名的煩躁起來一閉眼被挑掉眼球的事情就會電影樣不斷浮現。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何時自己才能掌握自己的命!
不遠處的屋頂,林洛蟾手中的扇子停了,宋亞夕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夜魘身上。“生活逼著自己不得不去改變,在一次又一次的掙扎中無奈感嘆知道變成連自己都感到厭惡的人”林洛蟾淡淡的話語打破了平靜,是對少年的惋惜也是對生活的無奈。或許現在安詳晚年的林洛蟾無法體會此刻夜魘的內心不過對於生活的理解相信所有經歷過無奈的人都能明白。宋亞夕起身“在命運的齒輪面前,每個人都猶如那齒輪轉動上被攪碎的沙。”
從一個少年身上,看到的是身為曾經的自己。最初的滿腔熱血希望在經歷現實一次又一次的粉碎磨合開始變了,漸漸明白了生活其實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幼稚開始變的現實。慢慢懂得迎合他人保全自己小心翼翼的過著懂得哪些東西可以用來出賣,漸漸變得成熟。一次又一次的被現實不斷磨砂由最初的滿腔熱血希望天真到最後的小心翼翼現實冷漠。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他永遠是個普通人”林洛蟾留下這最後一句,消失在了屋頂。宋亞夕深深鬆了口氣。
夜漸漸變重,空蕩蕩的後院夜魘獨自躺著呆滯的目光仰望著星空。拳頭悄然的一點點攥緊關節變得紫白。
————————————————————漫長的黑夜,失眠的人————————
翌日
一聲聲刀劍鏗鏘聲驚醒了剛入睡的夜魘,仔細一聽的確是刀劍碰撞發出的聲音。感覺距離此處並不遠,難到出事了?本能的起身定定神剛垮出一步瞳孔劇烈收縮“!不對!!”立刻感覺到什麼不對勁,這種不對勁氣息完全來自夜魘自己體內,定神思考發現自己的身體疲憊感覺完全消失了!不管是昨天受的傷還是透支了靈力一時間都痊癒了。沒有服用任何藥物和做法為什麼能到底如此效果。
“混蛋.......叫........出來”不斷抨擊的鐵器聲只能隱約聽出叫誰出來,看來是馨樂閣自身總門事但又顧及到自己現在身為懸賞逃犯來找自己也不是不可能。一想到這不退反進直接跑向前廳,自己與這馨樂閣非親非故說有也不過是借個療傷之處。內心的傲氣讓夜魘難以接受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若真為自己而來,大丈夫豈可連累他人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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躥上屋頂直接翻過屋頂這樣時間能省一大半。前廳須臾之內便快到,果然前廳兩幫人馬拉開陣勢
來者不善,很輕易就分辨出哪邊是馨樂閣的人。說到者好像自打來到馨樂閣除了六名老人外好像在沒看見過男的,就連現在迎敵的也是一幫披著絲綢的女子。“來了,下去說話吧”耳邊響起淡淡的聲音一道身影從屋頂落下,是六人中的一位。正向自己示意。
身體輕盈起身從屋頂跳下雙手翻轉勾出屋簷邊緣輕輕落地,“前輩?”夜魘弓腰行禮問著。眼神始終不離眼前人羽冠,為什麼只有這六個老人是男的呢?他的身手有多高?牛瀟霖的試煉讓夜魘不得不多起一個心思,現在單靠自己絕對難成任何事情那麼不妨暫時依靠在這些大樹下。
老人手中拿著特質的玉石棋子向夜魘笑笑“老夫憂萬修”
“前輩找我有事?”在屋頂上自己沒有看清那個人影不過此處只有自己與他二人應該就是他。憂萬修指著屋前的前廳“不知少俠能否幫老夫一個忙?”前廳的氛圍味已經濃到快爆炸了,看著憂萬修的臉夜魘要苦笑了“前輩放心,此事我絕不拖累貴地”就是不知道這次自己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憂萬修看著他,臉上隨及一笑“少俠誤會了,這並非追殺之人況且若真是追殺少俠的人,馨樂閣也不會讓人這麼砸場子”要知道,能夠獨自以門派宗門自居於此同時兼暗殺的買賣這背後的勢力真的會簡單到連個人都保不住嗎?毫無疑問,眼前這個孩子連大陸上最基本的幾方勢力都不清楚。等眼前事情解決了憂萬修有必要給夜魘上一堂課然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情。
“前輩但說無妨”既然不是來追殺的那就是馨樂閣內部的事情,可這屬於宗門的事情夜魘想不出有什麼地方需要自己。
“老夫懇請少俠能出面迎戰來者”
“難道此人連前輩都無法解決?若是如此,夜魘去豈不是螳臂擋車”就自己的身手恐怕不夠人家塞牙縫吧。
憂萬修卻又搖搖頭“此人修為與你相當只是......”欲說又止。從憂萬修的態度來看,這馨樂閣多少還是有些底蘊可這也讓自己更加好奇是什麼人能讓這六個人掩面不出,以牛瀟霖那一手指尖功法沒有真正的能力誰敢和他對著幹還有另外的五個人呢。一個修為和自己相當的人能逼他們如此,這期間到底是怎樣錯綜複雜的關係?
“說來慚愧”放下手上的玉棋“此事還得從頭說起”
“當年的馨樂閣還只是個不起眼的小勢力,在幫派林立的大陸沒有一定的靠山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成功的可能可又不想依靠政治勢力這也是怕馨樂閣會被其自用,最終,我們找到了與閣主有些舊情的老友。投靠了瀚軒閣。”
“瀾御閣?”這個名字怎麼那麼耳熟,夜魘記得在哪裡聽說過。憂萬修也看出了他的疑慮“瀾御閣,擁有全大陸最精銳的防禦事業,說的通俗點就是——僱傭保護某個人,這一點和現在的馨樂閣正好相反。說會正事”
“馨樂閣在瀾御閣的庇護下順利成長漸漸扎穩了根基,數年之後也成為稍有名氣的門派。時間晃晃飛逝在此期間馨樂閣作為新生崛起的勢力終於還是出現了問題”憂萬修感嘆。
問題?瀾御閣,能讓夜魘連想到的瀾御閣很少。不過在長達數月的追殺中多少聽到風聲。瀾御閣.......最具代表的保護勢力,也就是保鏢。據說凡是能請動他們的無一不是麻煩之至請求的自然亦非泛泛之輩,大到位極人臣的臣子,君主哪怕是申請保護的最低標準也是富甲一方的富商。能依靠到這種勢力馨樂閣著實很幸運,那麼是什麼重大的問題讓馨樂閣成為如今獨立的勢力。
”這個問題就是,日益強壯的新生勢力馨樂閣開始有些功高震主了........作為靠山的瀾御閣擔心養虎為患先前無條件支援的態度開始發生了巧妙的變化。開始只是雞毛蒜頭的事後來愈演愈烈局面變得暗波湧動,閣主也是明白人,知道寄人籬下的恩情不可忘。刻意不去在意為此馨樂閣的發展曾受到嚴重阻礙。
後來終於演變成雙方無法忽視的矛盾,閣主本打算與舊友就此分道揚鑣又怕遭人閒言閒語揹負上忘恩負義的名稱。終於在前年,定下了兩大宗門的頭等大事——結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