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笙老師的書房是三間屋子。其一用來放佛經道藏和諸子百家等古籍,同時也是用來打坐的靜室;另外兩間裡,一間裡全是中醫學和西方解剖學、心理學書籍;一間是用作畫室和琴房,擺滿了《芥子園畫譜》、齊白石《草間偷活》之類的書畫類書籍和一個畫案、一張擺放古琴的琴案。
辛揚的腦力可是今非昔比了,簡直就像電視臺播出的那檔真人秀節目《最強大腦》裡的那些高手。就算辛揚現在去那個什麼高智商俱樂部,估計他現在的各項水平也都能拔尖兒了。
辛揚原本記憶力就特別好,現在更是不可思議的博聞強記。他居然把《傷寒論》,《黃帝內經》、《金匱要略》、《溫病條辨》、《神農本草經》等等中醫名著全部爛熟於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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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曉笙博古通今,家學淵源。他為辛揚開啟了一道智慧大門,令辛揚得窺大道。
辛揚不僅於陰陽五行學,脈象經絡學、針灸穴位、養生診病法等等皆學得通達無誤,即便是於書畫藝術、古琴彈奏技法,也稱得上是初窺門徑了。
辛揚本來算不得是好學之人,然而如今智慧如炬,學習起來何止是事半功倍?
內心明澈的辛揚絕大部分知識都是一看即會,觸類旁通,只在極難懂的地方或者本來就有爭議之處才會向師父詢問、探討。
師徒二人,一個是博學多才教得廣;一個是聰明伶俐學得快。時光流逝,如白駒過隙。不知不覺間,辛揚已經師從梁老學習了三個多月,完成了百日築基。
時間飛逝,春夏已過,剛剛立秋,天氣也逐漸爽利起來。
星期天的早晨,辛揚正和師父在院子裡練太極拳推手。
師徒二人興致正高,辛揚的手機鈴響了,是辛揚的大學同學慄剛打來的電話。
電話裡,慄剛的聲音夾帶著哭腔,求辛揚借錢給他。一張口就是五萬塊。驚得辛揚張大了嘴,不知該說什麼好。
慄剛和辛揚大學時交往比較密切,老同學有難處,辛揚也是心甘情願伸出援手。
只是無奈囊中羞澀,他的全部存款加起來也就一萬出頭兒,幫這個忙實在是力有不逮。
電話裡很多話也說不明白,他約慄剛上他家裡來,見面細說。
辛揚跟師父告了假,回到家中等候慄剛來。
慄剛上學的時候經常去辛揚家找他玩兒,輕車熟路的,沒多久就到了辛揚家。
兩個人也有半年多沒見了。慄剛面黃肌瘦一臉憔悴,兩個人一照面兒,嚇了辛揚一大跳,這哪還像是個二十出頭兒的青年人?!
慄剛見了辛揚也是吃驚,誇張地道:“我勒個去!哥們兒,你這氣色可夠好的!臉上這面板跟剝了殼兒的雞蛋似的光滑白皙,你敷面膜兒啊?”
“嚇!我窮的連面饃都快買不起了,還買面膜兒?!”辛揚咒罵一聲。
慄剛卻有些吃味兒,訕訕的道:“唉,我知道你工資掙得少,要不是哥們兒我這回實在是過不去這道坎兒了,也不會厚了臉皮來擠兌你……”
辛揚覺得自己失言了。人家是來找我借錢的,我卻一上來就哭窮,這不明擺著是找託詞嗎?這話講的實在是太不合時宜了。
當下也訕訕地說道:“我就是隨口一說,可沒別的意思。你可別想多了。”
一邊說著,一邊掏出香菸來,抽出一根兒煙遞給慄剛。
與此同時,慄剛也忙掏出煙來,道:“抽我的,抽我的。”
慄剛的煙高階些,辛揚還是把手中的煙遞了過去,道:“你先抽根兒次的吧,權當是憶苦思甜了。”
大學時代,學生們湊在一起打牌抽菸,一般都是抽這種五元錢一盒兒的紅梅牌兒香菸。如今都參加工作了,還抽這種便宜香菸的,恐怕也只有辛揚一個人了。
慄剛接過辛揚遞來的煙,客氣道:“一樣,一樣。”一邊說著,一邊忙掏出打火機給辛揚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