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剛剛傳來線報,另外兩邊進攻均被死死地封住,只有我們這一邊有進展!我們要加快腳步了,必須為他們分擔一些困難!”鐘豹等人一路過關斬將,所向披靡,算是三路中唯一比較有進展的攻擊,他們的北防聯軍名聲大震,三個人的名字也為南安人所稱道。
“恩,豹哥,我知道的,可是我和決安一樣,也覺得有些不對勁。”龍武帶領的軍隊,已經破了兩道關卡了,如同棲霞關,珞風關一樣,已經開始對南城産生著一種威脅了。
寧決安一直在仔仔細細的盯著地圖,眉毛緊皺,士兵們近來幾日士氣高漲,可他卻一直開心不起來,事出反常即為妖,如果遇見一般正常的抵抗還能說得過去,可這種狀況,總在說明敵人也在謀劃著什麼,說道:“恩,我起初以為我們是因為不是正規的軍隊,人數又少不會引起鎮南軍的注意,可是自從我們攻下來一個關口,取下了三個城之後,他們居然還沒有任何的動靜,這就有些奇怪了,恐怕我們已經被注意了,現在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遠處的高閣樓觀之上,雄壯的啟嶺關站著一個人。啟嶺關地勢成盆地狀分佈。作為戰略要地,能夠清楚的看見遠處駐紮的北防聯軍大營。
“龍將軍,前方就是伏擊我們的軍隊了,人數不是很多,末將請戰!”一個將領跪倒在龍翔身旁,請求出戰。
接著又有幾個年輕的將領紛紛效仿,這一次他們調集了兵馬,以壓倒之勢,大軍壓境,有了底氣也就有了勇氣。
“不用了,這場仗我自己來。”龍翔冷眼掃了掃這些人,這是他的戰爭。
“前方出現了大軍!”一個人來彙報著。
其實這種報告一點價值都沒有,前方慢慢出現的那黑壓壓的一片,所有的北防聯軍都看的一清二楚。
之前還在歡呼著無敵的將士們,看見前方的人馬,忽覺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果然來了!是走還是戰!”鐘豹問著,他可不怕,已經摩拳擦掌開始躍躍欲試了。
人總會畏懼著強大,這是一個人的天性,常常都說遇事要冷靜,可這世上真能做到泰山崩於前而不亂的,又能有幾人。鐘豹可以,龍武可以,寧決安也可以,那是因為他們是領導,就算不可以也要可以,但士兵們可以麼?
他們回過頭看看就得到了答案,他們都開始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但逃走的,一人卻無。
“我的意思是打遊擊,我們人數太少,難以敵得過!”龍武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也明白自己這些兵力,完全不是敵人的對手。
“可不熟悉這裡的地形,我們分散會被逐一擊破。”寧決安卻不贊同,因為這是敵人的地盤,論起地形和遊擊,他們都比不過。
“要是我說,不如我們就去和他們拼,怕死就不是男人!”鐘豹拿出了他的棍子,通體金剛,堅硬無比。身上率先散發出了武者的氣勢。
“恩說得對,男兒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窩窩囊囊算什麼!武哥你說呢?”寧決安見到鐘豹這樣子,也是哈哈大笑,看向了龍武。
“我當然也不怕了嗎,試問哪一個戰場上的男兒會畏懼戰鬥!不過決安,我發覺現在的你變得灑脫了,不僅果斷還這麼勇敢!”龍武點了點頭,緊繃著的心放鬆了。
大丈夫橫豎都是一死,有輕如鴻毛,有重如泰山,為國家,為志向而犧牲,那也不枉身為男兒身。
“那是,這都是隊長的教導啊”寧決安哈哈一笑,率先奔騰了起來。
“弟兄們,沖啊,實現我們的誓言,建功立業的時刻到了!”
“哈哈,走,我們一起沖,擊敗龍翔,戰勝他們!向隊長致敬!”
一時間,點燃了烽火,硝煙彌漫了西北境地,刀槍劍戟,斧鉞鈎叉,在戰場之上旋轉,飛舞。
鮮血淋漓在大地,沒有後退,只有無盡的勇往直前,直至死亡。
北防聯軍的將士們,帶著對於南安的愛和熱忱,明知不是對手,也要去打出氣勢,詮釋曾經說過的話,立過的誓約。
南安東北的將軍府中,龍破軍也迎來了他最渴望見到的人。
“大哥,你還是來了!”龍破軍看著到來的這個人,心中滿是澎湃,他們三個人曾經是最牢不可破的黃金三角。
“想來的不是我,是我徒兒!”來者就是伍子柳,收到了龍破軍的來信,他起初確實是不想來的。
“不論是因為什麼,你還是來了,論沖陣殺敵,你不如我,論計謀破城,你強過我萬分!”龍破軍若不是到了這種兩難境地,也不會去打擾他的生活,“這兩道關卡必須去開啟一道,不然這次戰爭就會沒有一點意義,這次我們沒有成功,怕就真的要拖了!”
“你以為我是萬能的麼?”伍子柳笑了笑,轉向了他身後的女孩子,說道:“現在老了,腦子不好使了!欣兒,這場戰爭你來替我做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