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雖然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但敵軍不可全然放鬆,如此明顯的道路,定然有埋伏!”月流光站了起來,她不贊同,敵人兵力比他們多,又是防守之勢,那自然不會放任防禦網中有著致命的缺口
“大膽,你是誰?關將軍你的部下居然如此沒有軍紀!”皇甫宜大怒,軍營中重視軍紀,等級之間有著森嚴的規定,他見如此一個小丫頭居然敢質疑他,也有些氣憤。
“我。。”流光本想反駁,但看王詩茵同她打了一個眼神,也就明白了,她心中還是有些不忿,她覺得她的擔憂不無道理,但也不好在說什麼,按照軍紀,她已經算是擾亂軍心的,嚴重的話還會拖出去打板子的。
“羅將軍,算了!”關津也擺了擺手,不讓她再說下去,他也不能說什麼,他們三人都有著各自領兵行動的權利,皇甫宜的決定他沒有權利去幹涉。能制止他的只有統領龍破軍,可眼下龍破軍仍在後方。
皇甫宜得意的笑了笑,對流光諷刺的說道:“哎,年輕人,先好好學習一下兵法吧,這條道路,是敵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的,這就叫暗度陳倉,懂不!”說完就出了營帳,還是集結屬於他個人的兵馬,準備他所說的行動了。
待到營帳之中的人們相繼離去,流光看向了關津,急切的說道:“關二哥,這真的不行啊,如果有埋伏,只需要他們兵力的一半就能將他們全數殲滅,而皇甫將軍的兵馬可是我們這邊總人數的三分之一啊,他這麼行動實在是太過冒險,成功了還好,一旦失敗,我們就元氣大傷。”
“哎,皇甫家與我關家同朝為將,我們關家一直壓著他們一頭,如今他太渴望立功了!”關津也嘆了一口氣,他不想把私人恩怨放到戰場之上,奈何人家卻不這麼想。
“什麼人啊,這是!到時候要是灰頭土臉的回來,我一定要狠狠罵上幾句。”王詩茵跺了跺腳,心中也有著怒氣。
“作為一個將領,這是要為自己的兵負責人啊,不去調查就擅入,真的不明智!”流光總覺得這樣是不好的,一個人上了戰場,那所代表的就不再是自己,而是一個團體。
“希望他們能成功吧!雖然我們兩家有矛盾,但都是為了南安!他們若是能成功就好!”關津此時此刻也只能這麼想了。
“阿津,我發現你成熟了很多啊,和大哥都差不多了。。”王詩茵拍了拍關津的胸膛,覺得現在的他,這種正經的樣子真的很帥氣。
“是嗎!我也這麼覺得的,是不是覺得你的夫君非常的偉岸!”關津順手把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又變回原來那個樣。
“。。”流光覺得關津前後的變化實在是太過於迅速,讓她看的目瞪口呆。
“原形畢露了。。”王詩茵吐了吐舌頭。
山谷之中,皇甫宜帶著自己的軍隊,挺進了深處,一路上也算是安安靜靜的,開始的時候他們都繃著神經,表現的小心翼翼,但慢慢的,山谷中只回蕩著山風,讓這些人膽子開始大了起來,行軍的速度也迅速的加快。
“哈哈,這一次,功勞都是我皇甫家的,關家?他算什麼!要不是祖上餘蔭,他們能夠得到重用,論見識,論謀略,它們哪一點及得上我!”皇甫宜大笑著舉起武器,策馬揚奔,從後方沖到了最前,喊道:“沖!過了這一塊,就到南城郊了,我們就是南安平反的第一功臣!!”
“龍將軍說的真的沒錯,還真有笨蛋中這種如此明顯的陷阱”一個男子看著如此的大部隊,笑出了花。
“呵呵,全軍出擊,圍捕他們!”
“關將軍我們這邊該當如何?”流光在大營裡面待的也是有些不耐煩了,在她沒來戰場之前,只以為可以憑借自己的一人一騎,在戰場上拼命地廝殺就可以。
但已經到了半個多月,敵人龜縮在關口之內,閉關不出,根本沒機會動手。
“強攻實在是太難”關津也是在發愁,他們這邊沒有進展,封平王那邊也依然沒有,兩邊都陷入了僵局。
“雲梯呢?”流光問著,她之前就看到了很多人在建造著雲梯,想必可以派的上用場。
“試過了,他們有落石,我們的一線部隊傷亡慘重!他們選擇閉門不戰,我們難以攻克這道門!”關津點著頭,雲梯在一開始就用上了,但敵人也有策略,他們投放石頭,砸斷了雲梯,同時犧牲了雲梯之上計程車兵。
“沖車呢?試過了麼?”流光又問著,向來攻城器械也就這麼幾種,雲梯不行,那如果能夠用沖車攻破城門,也是一種方式。
“恩,他們布滿了荊棘,難以再進一步!”關津也嘗試了,但敵人放置了遍地荊棘,沖車無法行進,敵人在趁機放箭,最後又是死傷無數。
流光覺得等不下去了,再耗下去,那她之前對南安帝王,對胡地所提出的構想都將付之東流,既然常規的辦法不能起作用,那她便想再一次的劍走偏鋒。
流光對著關津抱了一拳,請戰道:
“關將軍,請允許我,前往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