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之前就聽到了居次,本以為是她胡地的名字,現在覺得好像不是這個樣子。
書怡解釋著:“哦,胡地和南安不同,君主你知道的被稱為單於,公主就叫居次,太子殿下就是左賢王。我在胡地的名字叫牒雲,書怡是我母親為我起的南安名字,盼望我能夠知書達理,怡然自得。”
“恩,不錯,你也是這麼做的,自得其樂才能更快樂。我沒想到的是,每個地方都有著自己的稱呼啊”流光想到在瑤光也是,很多都是他們特有的,便如騎士,她發現在南安他們只是知曉,卻並沒有騎士團的存在。
“你看他們,玩的很開心啊”流光看到南宮墨被一個人扛起然後扔了出去,樣子有些滑稽。
“是啊,只有看到這些我才會覺得一切沒有界限。”書怡還站起來喝了幾聲彩,又坐了下來。她覺得如果南安和胡人也能這樣就好了,那個時候大家一起玩耍,一起發展那該是多好呢。
“我明白了。”流光拍了一下手,一下子她完全想通了,並有了大膽的想法和決定。
“流光姐你的思維太跳躍了,你明白什麼了。”書怡被她嚇了一跳。
“一些規則就是用來破壞的,如果不去破而後立,永遠不會有進展。”流光站了起來,興奮地說著。
“姑娘說的好啊!”她身後傳來聲音。
“大哥”書怡跑了過去,行了一禮。
“左賢王,您好。”流光剛剛知道這就是相當於南安太子的人,現學現賣的也行了一記胡地的禮節,用了胡地的稱呼。
“牒雲,你先去玩會,我想和這位姑娘單獨談談。”左賢王示意書怡先去別的地方,他們要說一些正事。
“那好吧,你們聊,我去那邊看看,不能讓我們的姐妹上了雲峰的當。”書怡看到他大哥的眼神,也明白,指著雲峰所在的地方,小跑著過去。
“左賢王想說什麼!”流光打量著這個人,這是一個典型的胡人漢子,強壯但不失儒雅,健碩卻不粗獷。
“能和我說說南安是什麼樣子麼?看到小妹在南安過的如此開心,我只是不明白,那裡究竟有什麼如此吸引她!”左賢王說著,他從出生就一直待在胡地,唯一對南安的印象都是一些負面的,並且來源於戰場和長輩的身傳言教。
“書怡生性豁達,很容易交到朋友。南安怎麼說呢?其實都一樣吧,每個國家都有好人和壞人,如果可能的話,左賢王也可以去南安看看,或許會有不同的看法。”流光不好去評價一個國家,因為人與人之間都是有著差異性的,不可全面認同,也不可全盤否認。
“一些界限實在是難以逾越,聽聞你們搖光當初也是如此,越界就是大罪。”左賢王對於瑤光也是有一些瞭解的。
“沒錯,這些思想已經該拋棄了,這種限制會讓人與人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流光想起了曾經瑤光封閉政策確實害了很多人,還限制了太多。
“那你,在否定你自己的國家麼?”左賢王眯起了眼睛,等待著流光的答案。
“沒錯”流光毫不諱認的說道:“我愛瑤光,但錯了就是錯了,無論有什麼原因,瑤光的做法都是錯誤的。”
“姑娘居然如此直言不諱,思想更是標新立異,我很是佩服。”左賢王覺得她真的很厲害。
“左賢王找我應該不是說這些吧。”流光知道,左賢王貴為儲君,找到她絕不是如此簡單的閑聊,肯定有著他的目的。
“沒錯,我從小出生在胡地,我和牒雲不同,我母親也是一個部落的長女,可以說我是地道的胡人,也是親眼看見兩國相爭這二十年,可結果一直沒有變化,國界還是原來的國界,貧窮因戰爭而更加貧窮,資源因戰爭而更加枯竭。口號喊了這麼多年,卻一點變化也沒有,說明我們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左賢王也說出了否定的話,她不贊同流光的構想,他只明白若是任由胡地繼續下去,早晚有一日會再也撐不住,垮了下來。
“左賢王也是認為兩國應該聯合共進退?”流光試探著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的思想從孩童時期就被灌輸著對於南安的敵對,很多胡人也是如此,要說改變很難,可我總想去做點什麼,看著族人在戰爭中一點一點的減少,我的心很痛。”他從小苦練武藝,就是為了開疆擴土,有朝一日能夠打到南安帝都,但經過了血的洗禮,才明白了那只是童話,那麼就應該讓更多的胡人去認清現實。
“你相信麼?幾千年之後,胡人和南安人會生活在一起,不分彼此,互相幫助。”流光想起了南宮墨的話,無論現在如何,歷史的長河還是會前進,就算他們不做,可能會遲上許久,但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該被發明的還會被發明,他們這些人只是起了推動的作用,讓整個世界加快了發展的腳步。
“姑娘為何如此肯定?”左賢王想象不出那種場面。
“因為我們這樣的人會越來越多,因為時代在進步,而這種進步是靠發展,不是靠掠奪。左賢王能不能讓我再見一次單於,有些問題我已經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