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聽了他的話,趕忙後退,是少了一些尷尬,但臉還是通紅的。
“咳咳,那個。。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流光紅著臉說道。
“月姑娘,你說的什麼事?剛剛發生了什麼!”雲峰看向了天空,搖晃著腦袋。
“是啊,流光姐,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啊。”書怡也笑著說道。
“我也是,剛才我突然間大腦一片空白了。。”南宮墨也附和著。
“你不許一片空白!”流光對著南宮墨怒道。
“啊?”南宮墨反倒是驚訝了。
流光知道自己失言了,她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奇怪了,磕磕巴巴的說道:“額,我是說你還要把這種工具盡快做好,現在已經是下午了,我們必須在傍晚之前趕制好!”
“得令”南宮墨笑著舉起了手,沒有在深入的去糾結,偶爾的插曲反而能夠讓這些人稍息放鬆。
南宮墨將編制漏鬥的方式告訴了眾人,他們都拿著鐵絲去編制著,畢竟這種工具越大越好,更是多多益善。
流光為了掩飾尷尬自己躲在角落之中按照南宮墨所告之的方法來編著,書怡也在流光的附近,跟著一起努力。
雲峰走到了南宮墨的身旁,盤膝坐下,說道:“周兄,能看見你居然會如此快樂的去做一些額外的事情,真的不錯啊!”一邊說,也一邊用力彎折著鐵絲,一圈一圈的緊緊繞著,動作倒是像模像樣。
南宮墨看著遠處也在編制的流光,欣慰的說道:“看著別人在努力,幫著那些努力的人,本身也是一種快樂,不是麼?”
雲峰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不過,月姑娘真的不錯,我覺得和你很般配。你和她在一塊的時候你才會放下所有的包袱,發自內心的笑,和表露出真實的你。”
他們交友多年,雲峰看得出來,雖然南宮墨一直表現的隨性和淡然,但是都不過是強顏歡笑,只有最近這些時日,他才發現,他的兄弟開始變得真實,無論是內心還是做法。
“不,我們是不可能的”南宮墨低下了頭,繼續做著漏鬥。
“我知道你一直念著小妹,但是她一定不願意看見這樣的你,這麼天天醉酒,消磨著時間,孤單的一人,她看了會心疼。”雲峰知道他的心中住著一個人,只要那個人的記憶還在,他就無法真正的灑脫,無法真的去接受其他的人。
“哈哈,我是那麼專一的人嗎,那是你不知道,我到哪裡都是很風流的。不信你去打聽,哪個煙火場所沒有留過我南宮墨的名字!”南宮墨笑道,但是這種笑看起來真的很假。
“那還不是在掩飾你的孤單,你以為我不知道麼?你天天去那些煙花酒地只是在聽曲,想要聽到你熟悉的那些曲子,然後還是喝酒。你能欺騙的了別人,可瞞不過我。”雲峰對他最是瞭解,因為他們是相同的人,雲峰的妻子在多年前的混沌之源事件之後身體越來越虛弱,強撐幾年之後就去世了,然後他也做著同樣的事情。
這種反而會更加痛苦,因為明明不快樂,卻強迫自己去快樂。
南宮墨沉吟了片刻,說道:“不,流光她那麼朝氣蓬勃,我已經滄桑了。她會找到她的白馬王子,那個人一定不是我,因為我們在不久的將來就會迎來生命的盡頭。”
他身負一種重大的責任與使命,這也是他活下來的代價。
“哎。”聽到他的話,雲峰一陣嘆息,他說的也沒錯,一些事情已經是註定的了,既然已經無法改變,就算平添一段感情,那隻會給留下的人更多的傷悲,就像是現在的他們一樣。
“別嘆息了,我們快做漏鬥吧,要不比一比誰做的更大!”南宮墨轉換了話題,看著天色開始暗淡,加快了手中的速度,他可不想到了晚上他們還沒有完成,那可就尷尬了。
“好啊,上次喝酒輸給你,這次可是我拿手的手工。”雲峰運用了內息,開始全力製作,將武學與手工相融合,十根手指靈活的擺弄著,速度快到了只看得見幻影。
南宮墨白了他一眼,說道:“還拿手的手工,按你的說法,你拿手的還真是多啊!有你不拿手的麼?”
“當然沒有了,你不也是麼?天天自稱全才!”雲峰也譏諷著。
他們都是半斤八兩的人,誰也別說誰了。
“我的是事實啊”南宮墨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表情充滿著無辜。
“流光說的真對,你不要臉才是事實吧。。”雲峰哈哈笑道。
這兩個人曾經是敵人,後來是朋友是兄弟。
如今更同是天涯淪落人。短短的一段路,濃濃的兄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