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裡甘啊”書怡直接脫口而出。
“啊!那是哪裡?”三個人都看向了她,他們在胡地就像是一個路盲,哪裡都不認識。
“離我們不是很遠,朝西北方向走不了多久就是了,那裡常年幹旱,這個部落已經快滅絕了,他們近幾年準備遷徙到其他部落,但是王庭沒有批準,因為一旦他們到了別的部落,就會加大了其他部落的生活壓力,資源會枯竭的更快。”書怡陳述著塔裡甘的現狀,她雖然身在南安但是對胡地的事情還是很關心的。
“你怎麼如此熟悉。”流光看著她有些狐疑,不曉得她怎麼會對胡地如此熟悉。
“那個。其實。。”書怡咬著嘴唇,她每次說出她的身份都會感到擔心,她害怕別人對她的排斥。掙紮了一會還是說了出來:“我是胡人!”
“什麼!!”幾人都被驚訝了,就連一向風輕雲淡的雲峰也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你們不會排斥我吧!”書怡小心翼翼的問著。
“沒有的事,要說外族人,我也是啊,我來自瑤光,南宮也不是南安人,應該就雲兄是吧”流光解釋著,她也很少說她的身份,知道她是瑤光人的人也不是很多。
“不,我是欒景人士”雲峰也說了出來,只是欒景在幽冥界而已。
“欒景?不認識”流光從未聽過這個國家,書怡也是眨著大眼睛,對這個詞很是茫然,同樣都是不瞭解。
“哈哈,別在意,一個不知名的小國而已。”雲峰擺了擺手,他的國家他也無法說的清楚,因為一些事情超乎了理論,和他們講起,太過駭人。
書怡看他們都對胡地沒有歧視,也釋懷的說道:“原來你們也都不是南安人啊。”
“是啊”流光承認著,同時覺得這個現象真的很奇怪,說道:“四個外人居然會為了其他的國家而奔走,真的很奇怪啊!”
“那是因為,我們的心是一樣的,我們都渴望能夠迎來和平。”雲峰伸出了手。
“和平麼?是啊,我們都渴望這麼一天啊。”流光也伸出了手,另外兩人也是如此,四個人手疊手,它們擁有不同的身份,來自不同的國家,懷著不同的目的,但走著相同的路,或許是緣分,或許是巧合,又或者是必然。
“好了,快走吧,已經休息了這麼久了。”流光扭了扭脖子和手腕稍稍活動了下,再次充滿活力。這次停下來商議,即使未能確實的找到了方法,但至少目標已經明確,能夠救急的話,就能夠慢慢的深入胡人的內部。
只要水源的問題得到了解決,他們就可以在胡地初步的立起腳跟,而水源問題,只要去想,只要去做,她堅信總能找到辦法的。
“精神不錯啊,我還以為你會沒精打採的了”流光看著南宮墨一人當先,搖搖擺擺的,有一種清揚的感覺。
南宮墨走在了最前,表現出了不符合他年齡的歡快步伐,拉著後面不情不願的追風馬,說道:“絕不覺得咱們四個人,我很像大師兄麼?”
“什麼大師兄,從來沒聽過啊!”流光一頭霧水,他的話還是富有跳躍性和時代性,讓她總是感覺兩者之間的文化差異,存在了一條鴻溝一樣的距離。
“沒什麼。。沒聽過就算了吧。”南宮墨搖了搖頭,果然無論發生了什麼做了什麼,都不會有人去理解他,他所熟悉的很多東西,在這邊一樣一樣的陌生起來,他想起了那些年讀過的書,那師徒四人前往西域的佳話,居然在這裡竟是無人知曉。
“好吧,看你變得這麼勤快了,就叫你一聲大師兄好了。”流光也小跑著追著他,二人居然在沙地中奔跑了起來。
“走勒,二師弟!”南宮墨聽到了流光的應和,心情大好,茫茫沙海,熱情的狂奔著,宣洩著那些年不曾存在過的記憶。
“笑的這麼燦爛,肯定不懷好意,還有我不是二師弟,我是師妹!師妹!我是一個女孩,好嗎?”流光雖然這麼說,但是這樣的活躍著實不似一般的女子所能表現的,在南宮墨的家鄉會被稱為女漢子。
書怡和雲峰面面對視,覺得這兩個人的行為真像沒有長大的孩子!
“恩,再不動動,說不定哪天就沒機會動了。”南宮墨翻身上了馬,追風也嘶吼了一聲,奔跑了起來。
流光不甘示弱,也上了纖離,追著他問道:“怎麼會沒機會?你居然這麼怕死?額。。雖然我也怕吧。。但是這麼說出來不是顯得很軟弱嗎?”
南宮墨哈哈大笑,覺得她太可愛了,解釋道:“我是說等到你期待看到的那一天,天下和平,我就可以天天在床上躺著了,曬著日光,那是多麼美妙啊。”
“原來你現在勤快只是為了以後能夠更好的偷懶,這麼想也是不錯!”
雲峰和書怡見二人身影都快消失了,也不得以再次上馬沖著二人追了過去。
流光銀鈴般的笑聲徘徊在大漠。苛責的環境,也顯得不是那麼燥熱了。
環境再如何的艱苦,只要笑容猶在,就永遠不會覺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