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峰看著二人漸漸地遠去,一個人看著數十個人,詭異一笑,摸了摸腰間的劍,卻沒有拔出,反而是從袖口拿出了一根笛子,用手撫摸了一下,自言自語道:“如此深夜,最能發揮出它的作用,安穩的睡一覺吧”
然後拿在嘴邊,運用了內息,開始吹起了笛子。
安魂曲,靜幽
沒有強大內息的人是抵抗不住這種笛音的,而眼前的一眾人馬雖有蠻力,但沒有多少人有著雄厚的內息,一曲過後,能夠站著的,不足十人,並且這幾人也是硬撐著,幾近沒有反抗能力了。
雲峰這才拔出了劍,說道:“那麼,開始吧!”
雲峰的戰爭,開始即結束。
而還在奔走的流光和南宮墨也同時停下了腳步。
“一個人,你是誰?”月流光問道,對面只有一個人,但這個人給她一種山一樣的感覺。看似輕松隨意,看似全身破綻,但是每一個破綻都是一個危機,根本無從下手。她只有一種感覺,深不可測!
“伍子柳”南宮墨替著對面的人回答了。
“劍聖?七殺?”流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幹枯瘦弱的老人,怎麼也無法將他和那些傳奇聯絡到一起。
伍子柳笑了笑,說道:“虛名而已,倒是這位,真是有些眼熟啊。”他望向了南宮墨,一眼就鎖定了他。
“流光,他我來對付,你先過去把你要辦的事情辦完吧。”南宮墨聳了聳肩,告訴流光他可以應付得了。
“好!”流光沒有多言,因為在進一步就是昭和殿,她必須要進去。
待到流光的身影消失在深夜之中,南宮墨看向了伍子柳,拱了拱手說道:“老先生好久不見啊!身體居然還是如此健朗,老當益壯啊!”
伍子柳看著現在的南宮墨雖然覺得他不應該如此,但還是回應道“周公子神采依舊啊,那兩位姑娘麼?”
“他們都去了該去的地方了,做完了該做的事。”南宮和他算是舊識,散發出了不同於往昔的感覺。
“你呢?何時是盡頭?”伍子柳嘆了一口氣,想通了很多,他從見到南宮墨的第一眼就發覺了,時隔多年,南宮墨的樣貌依舊如此,年齡好似停在了二十二一般。
“等到幽冥破碎,就是我的盡頭。”
“老夫一生很少佩服人,但是你們三人,老夫卻從心底有著敬意。但是老夫還想問一句,會不會牽扯到南安?”伍子柳作為南安人,不希望自己的國家會因此遭難。
南宮墨搖了搖頭,表示不會如此,說道:“會有血雨腥風,但是根基不動,這是損失降到最小的方法了。”
伍子柳點了點頭,就一個國家而言,這已經是最好的了,“哎,鎮南王把你們當成棋子,其實他才是啊。”
“沒有誰是棋子,只是去做該做的事情,但這件事情又無法去公之於眾。”南宮墨聳了聳肩,他討厭去做那些麻煩的事情,但他的立場不得不讓他過不了那種平凡安定的生活。
“那你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呢?又為何來當說客。”
南宮墨見他居然會這麼認為,搖了搖頭,說道“說客?我可不是,我只是幫我的飯票而已,這次的事情我也沒有參與,也沒有在踏進幽冥,我要做的就是在合適的時間死去,僅此而已。”
“哎,誰能想象得到,一些人的犧牲只是維護整個平衡,真是太殘忍了。。若不是我曾經親眼見識過,實在難以去相信”伍子柳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覺得有一些人更偉大,偉大的讓整個世界都能變得平凡。
南宮墨想起了他的朋友,說道:“總有一些人需要當壞人,還好不是我。他們在最痛苦”
他說的是事實,太多的人總去關注表面的事情,總是在謾罵一些事件的謀劃者。
但,那些人,不也將自己成為了局中人麼!
“這麼說瑤光的毀滅是幽冥做的了?”伍子柳想起了瑤光的事件,他從一開始就不認為這是天災。
南宮墨,想了想,將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
“不,瑤光的毀滅,是瑤光做的。瑤光人自願的,冥主曾經前往瑤光和瑤光王月昭心商議過,想要用更加溫和的方式,奈何時間所剩不多。為了怕引起更重的後果,瑤光王在得知事實之後,主動要求布陣,瑤光的民眾也是主動願意去為之犧牲的。”
有時候真相,才是更加的令人駭聞。這也是她遲遲未告訴流光的原因。
他寧讓她背負仇恨,也不願她失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