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峰對著流光伸出了大拇指,說道:“原來,周兄的飯前是姑娘付的啊,真是仗義啊。”
“周兄?”流光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她並不認識姓周的,他看向了南宮墨。
雲峰一拍腦袋,意識到自己失言了,繼續說道:“哦哦,叫習慣了,他經常胡謅,說話也不靠譜,是叫習慣了,走吧,先去吃頓飯,我來為你們接風洗塵,這次我請。”趕緊扯開了話題。
“真的你請?”南宮墨表示疑惑,每一次都說他請,但最後不都是第一個逃走。
雲峰扔了仍手中的錢袋,驕傲的說道:“當然這次有錢了,隨便點。”然後看向了流光,怕她身為女子因為羞澀,而有所顧慮,說道“月姑娘不必客氣,相見即是緣分!”
“額,哦。。好,那我不客氣了。”流光聽他一說也覺得有些餓了,從早上遇見南宮墨開始,只是吃了一些小吃,現在已經過了午時了,也覺得有些饑餓了。
雲峰沒想到流光如此落落大方,不像一些南安女子需要三推九讓,誇道:“女中豪傑!”
幾個人真的沒有給雲峰省錢,流光點了很多她未曾聽說過,還很有文雅範兒的菜名,津津有味的大口吃著。
南宮墨和雲峰更不容多說了,他們本身就是吃貨,吃起來更是絲毫不在意形象。
流光見自己喜歡的菜剛被小二端了上來就幾乎一掃而空,也開始不顧矜持,甚至在香酥雞剛上來的時候,直接下了手去抓。
周圍的食客都看的呆掉了。有譴責流光女子不矩的,有誇贊他們真性情的,但這些流光都不在乎,便如南宮墨所說,珍惜當下,誰願意去吝嗇自己的快樂。
終於幾人吃光了滿滿的一桌,為避免以往的歷史重演,南宮墨逼著雲峰先去交了費,然後買了一些酒,三個人在二樓之上歇息著,閑聊著,暢飲著。
雲峰說道:“對了,聽說最近金陵佳節又要開始了”
“哦,聽說了,可能會很熱鬧”南宮墨點了點頭,他曾經就和一個人因為一時賭氣,相互競爭共同參與過,並在金陵詩會上技驚四座。只是這些都是往事了。
流光曾經在析梧也聽說過,孟一就是有一屆的冠軍,但是她想起南安的現狀問道:“如今南安各地紛爭四起,居然還能如此麼?”
南宮墨肯定的回答道:“那當然,如果連一點娛樂放鬆都沒有,天天都繃緊神經,總有一天會崩潰的。”
他雖然說得是金陵,但這話意在流光。
雲峰也贊同的回應:“在苦也有快樂!人一生總不會一點痛苦都沒有,但總是去想這些苦痛,那這個人生就是悲劇。”
流光聽後精神大振,想通了一些,然後舉起手中的酒杯說道:“說的是啊,來幹杯!”
南宮墨看著流光面色紅潤,酒已經有些上頭了,問道:“你確定你還能喝?別和上次一樣直接醉倒,月夢欣不在,可沒人揹著你回去,尤其是旁邊這個家夥,會趁機揩油的。”說完還指了指身旁的雲峰。
雲峰直接站了起來,說道:“什麼!月姑娘與其防備我,更應該去小心你這個隨身帶的。”
流光大笑著:“哈哈,你們倆都不是什麼好人啊。”
南宮墨也是一飲而盡,嘆道:“那當然,好人能命長麼?”
“是啊,好人往往不長命的”流光想起了羅嬰,羅嬰也許在一些人面前是殺神,是戰鬼,但也是一個充滿善心的人,卻夭折在人生最美的年華。
南宮墨看著外面,一隻只船隻在湖中飄過,不由得提議道:“走,我們去遊東江吧!”
“游泳麼?很冷啊”在流光看來,遊指的就是游泳,並沒有想到是其他的意思。
“恩,你游泳,我們泛舟”南宮墨點了點頭,覺得這個意見很有建設性。
“去死啦”流光拿起空酒壇就砸了過去。
雲峰指著外面,說道:“是遊覽啊,你看,外面那些人那樣子。”
流光看到船,就覺得頭又開始暈乎乎的了,趴在桌上說道:“我討厭坐船”
南宮墨想起了曾經第一次出去滅胡,流光在船上的樣子笑道:“哈哈,和那次不同,你不會是怕了吧。”
“怕?我會怕?開玩笑”流光抬起頭來,拍了一下桌子,藉著酒意壯膽。
“那就走吧!”南宮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走,我月流光怕過什麼!”流光也不在乎,站起身來,晃晃悠悠的走下了樓梯。
“怕過什麼。。你以為你是趙日天啊”南宮墨沖著他開了一個玩笑。
“趙日天是誰?”
“天天喊著蒼天即對吾如此不公,那吾即當滅天的一個極其偉大的人,在我的家鄉很多人都知道!”
“恩,果真霸氣。。但總覺得有一種不和諧,這人有哪裡不太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