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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平城,算是南安最北部的城了,也是北方最大的城,建築的氣魄宏偉,城牆築的很高,常年和北地胡人的交戰最為激烈,封平一代的城防軍都歸於封平王的管轄和派授,雖然和其他得去一樣都是城防軍,但這裡的軍隊可以超越南安國防的軍隊。
雖然封平王大權在握,威脅著南安的政權,但是毫無疑問的是,有他在,胡人並沒有從南安人的身上討得任何的好處,反而近來幾年,胡地的人也陷入了自身環境的危機。
封平的西邊是一座小城,名為西峰,在這個幾乎被人遺忘的城池之中,府上有幾個人正愁眉苦臉,對著一個地圖在商討著。
突然一個人一手拍到了桌子上,氣憤的說道:“大哥,別猶豫了,封平王趙宏野心已現,實為大將軍,卻也是另一個鎮南王啊,你看他都做的什麼,除了壓制鎮南王,還在蠶食著南安的大權,不斷地奪取我們的軍權,我們關家歷代效忠帝王,不能再忍讓下去了。”
這人是關津,他是個急脾氣,得知封平王開始把矛頭指向一些手握重兵的朝廷舊部的時候,幾人就從析梧趕回了帝都,在長輩的授意之下,已經磨練出默契的幾人北上封平。
他們來此的本意是想要和封平王進行談判,想去先打聽一下虛實,沒想卻吃了閉門羹,只能先待在西邊的西峰小城。
王詩茵拉了拉他的袖子,又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道:“關老將軍讓我們前去打探和談判,你有沒有腦子,要是開戰,誰來打?憑你們關家軍麼?三萬關家軍打得過五十萬的封平王?你是豬麼?動動腦子好不好,人家實力雄厚還沒動手,你們就準備先去飛蛾撲火。若封平王王有意奪權,他還沒理由動手,你就過去送人家一個理由了。”
關忠作為大哥,他的壓力最大,他轉頭看向了孟一,問道:“孟兄弟,你說我們該如何?連見都見不到,該如何談判和商討?如果他執意奪權,難道最後一定要兵刃相見麼?有沒有辦法去防備。”
孟一看著桌上的這一副地圖,眉頭緊皺,說道:“首先我們要先知道封平究竟是否有意奪權?我聽我爹說過,封平王趙宏是先帝曾經欽點的顧命王爺,以先帝的眼光應不至於會看錯人,當今聖上確實軟弱,如果沒有封平王在和鎮南王趙緱制衡,怕是現在帝王是誰都說不清楚了吧,再者他這些年防衛北胡,著實功勞不小,北方的人民也都對他們贊譽有加,如果我們去反對,不僅會失去民眾的支援,還給他們一個剿滅我們這些舊臣家族的一個理由。”他手指不斷比劃著地圖,說著封平王存在的重要性。
關夢聽到他有意示弱,心中很不痛快,說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們不僅不能反對,還要去奉承他?這叫什麼話,就算是陽奉陰違我關夢也做不到。”
關家精忠為國,不做虛偽之人,不行茍且之事,就連女子也是巾幗英雄。
關忠撓了撓頭,如孟一所說,確實也有沒其他的路可走,只得嘆道:“罷了,我們再去一次,如果正如孟一所言,或許開誠布公的談一談會有轉機,就算沒有也遠好過閉門造車,一頭霧水。”
其他四人也是同意關忠的決策,上次他們被上大夫司徒微請了出來,理由是封平王不在府中,司徒微在官員之中惡名昭著,若不是他父親是當初的南安五子之一,也不會坐到到如今的高度,近來更是對封平王阿諛奉承。
幾人雖然對此人不恥,但也暫時無可奈何,畢竟這也是朝廷命官。他們再次拿起了行囊,走出了城門,準備再去拜訪封平王趙宏。
只是他們五人剛剛出了城門不久,還沒有騎上馬,關忠武人的直覺就發現有些不對了,急忙擋在了眾人的身前,說道:“小心,快後撤!”
“大哥?怎麼了?”關津還是不明白,但王詩茵拉著他向後方走去。
可已經有些遲了,他們的後方也出現了一些人,擋住了他們的退路。
這些人身著封平王軍隊的服裝,圍住了五人。
“殺啊”為首的人大喝一聲,紛紛亮出武器,朝著幾人沖去。下手毫不留情。
“孟一,這就是你說的無異心麼?都殺到我們頭上來了!”關夢拔出長戟,死死地盯著這些人。
“哼,既然想魚死網破,我們關家兒郎也不是好欺負的!”關津首當其沖的沖了上去,他雖然沖動,但手底下有著真功夫的。直接就撂倒了兩個。
關忠更是擋在了眾人身前,張開了雙手,拿著兵器身先士卒,盡可能的保護著他們。
孟一有些不敢相信,他直到現在依舊不認為趙宏會沒有頭腦的和他們作對,畢竟他的實力還不是很穩妥,只掌握了部分的軍權,南安主要的政權還在帝王手中,帝都的軍隊雖然微薄,但根基猶在,現在就去得罪他們這些舊部,確實不明智,以他的實力更不可能單獨和鎮南王抗衡。
在孟一的意識中,封平王就算有心謀反也一定會先以施以緩兵之計,現在鎮南王勢大,敵人的敵人就算心不同,不是朋友也應該是盟友才對。
孟一無奈的拔出了劍,現在的情況不容他多想,先活下去才能去考慮以後。
王詩茵也是女中豪傑,下起手來沒有絲毫的手軟或是膽怯,雙劍快速的揮舞,輕盈的身體如同舞蹈一樣,跳著絕命之舞。
幾個人邊打邊退著,他們很厲害,但對方也不弱,各個武藝高強,人數還遠超他們。
一場廝殺在展開,寒風飄雪之中,潔白的雪地已經染上了鮮紅,看上去觸目驚心。
起初,雙方還能僵持在不上不下,可隨著時間的過去,終於幾個人被逼到了角落之中,再不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