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夢欣也覺得自己這樣有些不好,總是以反問的語氣拒他人於千裡之外,時間久了或許會心生嫌隙,便對著羅嬰笑著說道:“放心吧,隊長,我姐姐你見識過,她不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更何況,蘇弘文的當代文星之名也不是白來的。若是有危險,龍家的大公子,也不會接,對吧!”
龍武眼睛微睜,心中一凜,想到:‘好敏銳的政治眼光,的確,這次是大哥的私心,想立個功勞,那邊人數雖多,但並不是傳言中那樣厲害,探子打來的訊息說,只是一些主事後勤的老弱殘兵’。
羅嬰可不懂這麼多政治,她只是想到不久前二人對決,她身上專注的氣勢,肯定的點了點頭:“恩,也是啊,作為唯一一個打敗我的人,不會那麼容易出事的”
寧決安驚訝的跳了起來,又用肘部碰了碰鐘豹:“豹哥,我剛剛沒聽錯吧!月姑娘她姐姐打敗過隊長?”
鐘豹又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佩服,佩服。”
寧決安覺得很不可思議,嘀咕著:“這年頭女人怎麼這麼厲害了,以後還怎麼娶老婆。”
羅嬰看寧決安一直在悄悄說話,她聽力何其好,從一開始就聽得清清楚楚,尤其是聽到他還有瞧不起女人的念頭,直接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喊道:“寧決安,你還在廢話,不能放過你了,來出招吧。”
“救命啊.。我肚子痛,請允許我休。。”
“啊”“哦”“啊啊”
月夢欣看著眼前這悽慘的模樣不忍心直視,轉過身去,捂住了耳朵。
江河之上,船依舊在行駛著,乘風破浪,直擊北胡邊境。
“我跟著一起去”冷冷的聲音徘徊在樓船的船艙之內。
蘇弘文雙拳攥緊看著淩菲,不明白向來不喜歡多管閑事的她怎麼會突然提出這種請求,他自然是不願意的,說道:“什麼?這種事很危險,離寨子很近的。”他其實心裡想說的是那個姓南宮的更危險,隨身帶著這種藥的不是什麼好人。
‘這姑娘心真寬啊。。不怕那個隨身帶的麼?’龍翔也覺得有些不妥,但看到淩菲這種堅決,並且別人想如何和他關系也不大,就同意了,說道:“淩姑娘若是執意如此,那與南宮兄有個照應。也是不錯的。”
“不行!!!!”蘇弘文站到淩菲的前面,替著她回答。
“好的,我和他同去。”
‘嗚嗚,為什麼無視我。’蘇弘文氣憤的跺了跺腳,但他說過不會去幹涉她,男子漢說過自然要做到。作為一個讀書人的他知道言而有信,知道一諾千金。
龍翔看著有些氣急敗壞的蘇弘文,說道:“蘇兄有更重要的作用,我們面對敵人,隨機應變,就靠蘇兄了,聽聞蘇兄醫術也有一手,到時候就拜託了。”
“好.。”
‘真是有氣無力的聲音’,月流光想到,她不明白蘇弘文怎麼對淩菲這麼執著,難道這就是愛情?亦或是同自己對夢欣一樣的友情?可淩菲看起來並沒有開心的樣子啊,難道感情可以一廂情願麼?月流光淩亂了,她不懂。
‘不知道小欣那邊是什麼情況,是不是也有任務?算了,戰爭之前分心,是大忌,目前任務是,殲滅這些入侵者。’月流光想到月夢欣,也心存擔憂,同時心裡有些煩躁,這是她第一次坐船,從上了船開始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頭昏腦漲,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如今想的太多,這種感覺更加強烈。
“真想去泡個溫泉,散散步。析梧的一些場所真是我輩男子所喜啊,恩,及時享樂,大丈夫生當如是。”南宮墨嘖嘖了幾下,將打完仗回去的想法,透露了出來。
月流光厭惡的撇了他一眼,也是停止了胡思亂想,將思緒集中到此時此刻,如他所說一般,回去的事,回去以後再想好了。
‘這南宮墨,和二弟有些相似啊,一個愛睡覺,一個怕麻煩。’龍翔拿他和龍武做著對比,他認為二人在某方面真的很相似,都是難成大器之人。
蘇弘文對著淩菲笑了笑,“小菲,這次讓你見識見識本才子的天才謀略!”
“無聊”
“嗚嗚.”
船即將靠岸,為防止被發現,龍翔將樓船停泊在了稍遠一點的地方,幾個人步行來到了陸地。
“咳咳”月流光臉色有些慘白,在船上的時候沒有發覺身體上太大的不適,下船後才發覺眩暈的一陣眼花,嘔吐的感覺更加強烈。
她第一次坐船,她不曾想過,明明在船上一切都毫無危險,為什麼自己會狼狽至此。撐著地說道:“坐船真的好痛苦啊。”
“月姑娘身體如何,要不要歇息一下,畢竟是第一回坐船出行,或多或少,有些不習慣也是情理之中。”龍翔看著她那種搖搖晃晃感到好笑,沒曾想過她這麼厲害的女子居然會暈船。
月流光臉色微紅,她如此狼狽的樣子居然被別人看到了,她相當的害羞,趕忙忍住嘔吐感,說道:“謝組長關心,並無大礙,現在已經沒事了,不會影響作戰的。”但身體還是在一晃一晃的。
叢林之中,南宮墨將粉末撒入了河中,之後怕了拍手,看著水潺潺向營寨中流去,覺得蘇弘文此計著實可行,人可以不吃飯,但絕不能不飲水,當他們飲過水後,就會因為迷藥而昏睡,屆時就是進攻的好機會。
“這邊已經準備好了,話說,淩姑娘,為何要一直跟著我?”南宮墨疑惑的看著身後的淩菲。
“沒有為什麼,跟著就是跟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