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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後來你們把她送回去了？”
用肩膀夾著電話, 幸村精市一邊點起爐灶, 加熱鍋底, 一邊從冰箱裡拿出幾個雞蛋。
“沒有哦，是她自己定的位。現在的話, 大概已經成為歷史中一個沒有名字的縮影了。”
十六夜的手機擺在床頭，開著外擴，她從簡易的衣櫃裡找出昨晚長谷部洗好晾幹的校服, 白襯衫, 百褶裙, 蝴蝶結緞帶，以及萬年不變的黑色鬥篷。
“嗯, 這樣啊。”
幸村磕破雞蛋殼, 評價了一句。
聽到手機對面傳來滋滋的聲音, 十六夜扣扣子的動作一頓。
“精市, 你在做飯嗎？”
“對，家裡沒有人。現在需要自己做早餐了。”
幸村精市笑了笑, 換了個話題, “阿夜那邊呢？今天起得早, 我也可以給你帶一個便當的。”
“嗯～這麼一說真的好久沒吃到精市的飯了。”
十六夜推開門，關掉擴音走下樓。她此時還在本丸，早上六點不到的時間, 本丸安安靜靜的，大部分刀劍都保持著良好的八小時睡眠時間, 沒有醒來，除了——
廚房裡，並不高的少年站在料理臺前，專心地攪拌著鍋裡的粥。旁邊的蒸鍋上蒸著包子，是昨天大家一起包的，水汽從蒸鍋的縫隙中蒸騰出來，整個屋子朦朦朧朧，帶著麵粉被蒸熟的香味，樸素卻美好。
銳利的紫眸在這時漸漸軟化，他用勺子盛起一小勺粥，放進小碟中輕輕嘬一口，似乎味道剛剛好，他露出溫柔的笑顏，把爐灶換成了小火。
藥研是今天負責炊事的刃。
聽到門口的腳步聲，他轉過頭，看見十六夜時正要開口，就見她做了個靜音的手勢。
“但是今天不需要，我這邊有人做早餐了，而且……”
想起預定中寫著的今日行程，她說，“今天去東京打練習賽，午飯就直接在那裡吃了吧。畢竟也是貴族學校，食物什麼的也不會差。”
“說的也是呢。”
幸村笑了笑。
結束通話，十六夜從藥研手邊的盤子裡順了一個豆沙包，綿綿軟軟的表皮，用手剝開，露出裡面濕潤的內陷。
她吹了吹表面的熱氣，撕下一小塊塞進嘴裡。
豆沙餡甜而不膩，從蒸籠裡拿出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沒有那麼燙嘴，但也足夠溫暖，一下子舒適了十六夜早起還空空的胃。
“好吃。”
她彎起眼睛，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得到誇獎，藥研開心地笑了，下一秒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一下收斂了笑容，垂下頭開始從櫥櫃裡拿出碗筷。
“大將今天有什麼安排？等長谷部醒來我轉告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