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夜道了聲謝,合上盒子,把整個盒子一同往手臂裡塞。
方盒子的面積不大,但也不是她瘦弱的手臂可以放得下的,可當盒子接觸到她的手臂時,接觸面突然霧化,慢慢被手臂吞噬了進去,就像小叮當的四次元口袋,可以容納萬物。
等到結束,她收回手,那盒子已經了無蹤影。
“那就這樣~有空可以多來找舞流和九琉璃玩,她們都很想你。”
臨也一蹦一跳的回去了,如果不是知道他做的事,太宰治或許會以為,這只是個寵愛妹妹的普通人。
十六夜和太宰治離開,她準備再去池袋走一趟,之前找地下密醫給安藤大小姐的屍體整容時,只付了一半的手術費,現在正好在新宿,正好去池袋找一下他。
走到新宿站時,她突然腳步頓住,看了眼太宰治。
這家夥,雖然說自己的目的地也是新宿,可是沒見他做什麼事啊。從頭到尾,只是陪在她身邊,以一個保護者的姿態。
……保護者?
注意到少女陷入沉思,太宰治停下來,等了一會兒,她還沒有動作,眼眸卻沉了下來。他便摸了摸她的頭——當然是隔著棒球帽的——問道:“要一起回藤澤嗎?”
“不。”
說完,十六夜一把抓起他的領帶,把他用力往後推,直接抵在了牆壁上。
太宰治的後背狠狠一撞,發出砰的巨響,他的額頭上立刻流下冷汗。
盡管如此,嘴上還是非常輕松。
“哦呀哦呀,十六夜已經這麼急不可耐了嗎?”
他沒有被束縛住的手繞過她的肩膀,虛虛摟住她的腰肢,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你還未成年,不要著急。”
領帶一緊,十六夜的眼眸冷漠到了極點。
“你不要一次次挑戰我的底線。”
她不喜歡別人去探索自己的過去,太宰治自來熟的湊近她,又是別有目的的模樣,她自然會對他産生抵觸。
——青花魚就算了,傻白甜是沒有秘密的,危險度為零。
“怎麼會呢?”
太宰治笑得風輕雲淡。
“我一次都沒有踩過你的底線,不是嗎?”
十六夜的手一顫。
正是如此。
太宰治非常瞭解自己的耐心極限在哪裡,每次恰到好處的撩撥,都會讓她生氣,卻沒有氣到喪失理智,而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但這才更讓她惱火。
自己被別人看透了什麼的,會讓她覺得很難受。
十六夜松開手。
“算了,不管了。”
她轉過身,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輕聲道:“你自己回去吧。”
正要邁開步走時,身後傳來青年悠閑的聲音。
“你一個人,沒問題嗎?”
“這不是你要考慮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