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聲音剛響起，藥研就閉上了嘴。
他和十六夜的面前，站著一個熟悉至極的少女。
“黑崎……？”
十六夜歪了歪頭，聲音微妙。
“為什麼是一個人呢？”
黑崎倉促地朝她笑了：“清光他……去其他地方了，讓我在這裡等他。”
藥研注意到，黑崎的手在衣服兩側擦了擦，指尖微微顫抖，似乎很是不安。
她在說謊嗎？
比起還在心裡嘀咕的藥研，十六夜的反應更為直接：“你被你的付喪神拋棄了嗎？”
黑崎：“……”
藥研：“……”
大將，雖然我們都多少能夠看出來，但請你瞭解一下說話的技巧好嗎？很傷人的。
黑崎的臉色白了幾分，她撇過頭看著地面，目光炯炯，彷彿要把那塊水泥板看出個洞來。
萬屋中來來往往的人有很多，嘈雜的聲音始終環繞在她們身邊。不說話時，黑崎和十六夜之間彷彿多了一條人群的橫溝，把兩人狠狠割裂開來。
黑崎終於停止盯地面的行為，她看向十六夜，嘴唇緊緊抿在一起，顫抖著。
“紗織……是個情報販子吧？”
十六夜看了眼藥研，說道：“嗯。”
“如果，你在商場購物的時候，發現買的東西與宣傳不符，你會怎麼做？那是你非常喜歡的東西，你不忍心放棄的東西……”
“我會放棄。”
十六夜直截了當。
“不聽話的東西，不管那是人類還是別的什麼，我都會毫不留戀的丟掉。對我來說，不能聽從命令，那就是沒有價值的。”
一瞬間，黑崎的表情非常複雜。
驚訝、欽佩、不捨、悲傷、無奈、恍然……那雙幹淨透徹的眼睛中，頭一次出現那麼多感情。
“這樣啊。”
她笑了，“謝謝，多虧如此我下定決心了。”
“主人！”
這時，有一個加州清光朝此處跑來。
“主人，你跑哪裡去了啊，快走吧。”
新來的這把打刀拽了一把黑崎，把她拽的一踉蹌。
他看著十六夜和藥研，彎了彎腰：“謝謝你們照看主人。”
說完，他就把黑崎拉走了。
顯然不想讓黑崎繼續和十六夜交流。
十六夜望著他們離開，嘆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