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自從去年兩個人正式公開、正式舉辦婚禮後,肖一墨對她的包容和疼愛令人動容。她的通告一度非常繁忙,尤其是過年那一陣子,兩人聚少離多,肖一墨盡可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來,跟著她飛在各大城市;她籌備演唱會,忙得顧不上家,就連以前偶爾下廚的情趣都做不到了,肖一墨特意向傭人學做甜點逗她開心;而現在,這雙在投資界被奉為傳奇的手,為了她去學習了按摩,只為了讓她減輕疲勞……
鼻尖被捏了一下,肖一墨有點生氣了:“和我還要說謝謝嗎?”
應紫縮了縮脖子,乖巧地認錯:“不說了。”
這個態度,肖一墨很滿意,再次熱情地服務:“還有哪裡痠痛?我再幫你捏捏。”
“小腿肚這裡,穿著高跟鞋站了大半天,腳都快廢了。”應紫撒嬌著抱怨。
肖一墨的手在小腿肚上揉捏了起來,不過這個姿勢有點拗手,他換了個方向,手卻不小心碰到了應紫的大腿,應紫猝然悶哼了一聲,一下子按住了他的手,鼻尖滲出了汗來。
“怎麼了?”肖一墨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撩起裙子一看,外側上有個很大的烏青塊,中間還泛著青紫色,應該是皮下出血了。
應紫慌忙去擋:“沒什麼的……已經不太疼了……你別看了……”
肖一墨掰住了她的手,定定地看著那烏青,臉沉得像鍋底一樣:“怎麼回事?你要是再瞞著我,明天我跟著你去現場。”
應紫慫了,抓住他的手晃了晃,軟聲道:“你別生氣嘛,我在舞臺上站位的時候有個儀器倒了下來,剛好砸在我這裡,沒什麼大事,我這面板一碰就要起烏青的,就是看著嚇人,過幾天它自己就會退了。”
“這還叫沒什麼?”肖一墨抬手輕輕摸了一下,只覺得心尖都跟著疼得打了個顫,“哭了沒?”
應紫不敢撒謊了,咬著唇點了點頭,旋即又小心翼翼地辯解:“其實也不是疼哭的,就是眼淚它自己流下來了。”
肖一墨氣結,轉頭和家庭醫生通了個電話,仔細地詢問了一遍該怎麼處理。
應紫聽著他囉裡囉嗦的,甚至還問有沒有什麼要忌口的,不免有些著急了,嘟囔著道:“不就是一塊烏青嘛,你這麼小題大做,被杜醫生笑掉大牙了……”
肖一墨瞟了她一眼,應紫乖乖地噤聲了。
掛了電話,肖一墨去了廚房,沒一會兒就拿著紗布包的冰塊出來了,沉著臉讓應紫躺好做冷敷。
他的手法特別輕柔,冰塊來來回回地滾動著,力度和時間都控制得很好。
那雙眼睛專注地盯著傷處,眼睫微微翹起,間或眨一眨,好像一把小刷子,撓在了應紫的心上。
腿上很冰,心裡卻很暖。
應紫定定地看看了好一會兒,忍不住湊過頭去,在他的眼睫上親了一下。
肖一墨臉色稍霽,語氣卻依然緊繃著:“別打岔,好好說說,什麼地方錯了?”
“不該受傷了還瞞著你,”應紫快速認錯,“以後什麼都要第一時間告訴你。”
“知道就好,”肖一墨教育道,“你的身體現在不是你一個人的,有一半是屬於我的知道嗎?還說我小題大做,我的太太,那有多金貴知道嗎?”
“知道了。”應紫打蛇隨棍上,蹭到了他的懷裡,嫌棄地把紗布往外推了推,“好了,差不多了。”
“定個鬧鐘,”肖一墨拿出手機來,“杜醫生說了,四十八小時以後要用雲南白藥噴一噴,然後熱敷,會好得快一點,你幾點——”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脖頸那處被應紫吻住了,喉結落入了一個溫熱濕潤的所在。
“小紫,別調皮……”他啞聲道,“今天不行,你受傷了……”
應紫的唇不動了。
她退開了一兩寸的距離,可憐兮兮地看著肖一墨,眼睛裡水汪汪的,像是委屈,又像是傷心:“是我沒有魅力了嗎?”
“當然不是。”肖一墨覺得這個聯想匪夷所思,“你受了傷,又這麼累,要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