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辦公室門口?”他暗示道。
“沒有,”應紫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在倪山花園。”
剛才還有點緊繃的嘴角慢慢上揚,肖一墨努力讓自己不要太過喜形於色:“什麼時候回來的?”
“早上就到了,和我爸媽說了我們的事情,被我爸罵了一頓。”應紫小聲撒嬌。
“怎麼不等我一起去?”肖一墨即高興又心疼,“要罵就罵我好了,罵你幹嗎?”
“沒關系啦,我爸又不捨得真的罵我,”應紫開心地道,“他這次不反對你了,還誇你是個好男人,讓我不要再欺負你,他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欺負我的呢,哼。”
老丈人的眼光總算恢複到正常人的水平了。
他這樣的好女婿,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肖一墨很滿意,壓低聲音問:“那你說說我怎麼欺負你了?”
“你老是……”應紫回過味來,立刻改口,“我才不說呢。”
“好好好,那等我回來我們慢慢說,你一邊說我一邊改,好不好?”
……
辦公室當然被拋棄了,肖一墨歸心似箭,拋下員工和工作,飛一樣地趕回家去。
有人在家裡等待,好像連回家的路都有了花的芬芳。
那棟建築,不再像從前只是一個冷冰冰的符號,而是一個充滿了溫馨和期待的字眼。
推開門,一陣鋼琴聲傳來,是以前應紫曾經彈過的《少女的祈禱》,一連串的音符彷彿清澈的山泉,潺潺地在樹叢中流過。
走到視聽室前,肖一墨定定地看著那個溫柔的身影,看著她纖細白皙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忙碌,心中一陣激蕩。
一年多了,這幅場景終於重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他悄無聲息地走了過去,在應紫身旁坐了下來;應紫的琴聲戛然而止,側過臉來朝他嫣然一笑。
肖一墨吻住了她,把這一個多星期的思念盡數傾瀉。
“想我嗎?”他啞聲問。
“想。”應紫靠在他身上老老實實地回答,遲疑了一下,又仰起臉來認真地看著他,“你不生氣嗎?”
“生氣什麼?”肖一墨納悶地問。
“生氣我沒有隨時陪在你的身邊,不能全身心地照顧你。”應紫輕聲道。
肖一墨默然。
應紫的眼睫微微顫動,目光遊移著,他從中看到了幾分不安。
他握住了應紫的手站了起來:“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應紫困惑不解,怎麼好好地在說兩地分開的事情,忽然又要去別的地方了?
車子從地下車庫開出,出了倪山花園。拐了兩個彎,不一會兒就拐進了江邊的一個oft工業區。應紫在車窗裡往外看去,馬路兩旁的建築風格獨特,一棟一棟掩映在綠樹叢中,整個區域就好像一個藝術中心似的。
肖一墨在其中一棟前用遙控器開了圍欄的門,把車開了進去,停在了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