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紫只能苦笑。
這是她虧欠肖一墨的,她迫切地希望能夠完成這個承諾。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可不知道為什麼,肖一墨就是一直沒安排去國的事宜,應紫問了好幾次,最後一次甚至把航班都看好了,肖一墨還是輕描淡寫地來了一句:“這麼著急幹嗎?古堡就在那裡,還能飛了不成?”
“可是,這個遺産繼承會不會有什麼時間限制呢?”應紫擔心地問。
“可能會有吧,時間到了,古堡就會被拍賣,然後捐給公益組織。”肖一墨逗她,“你不是喜歡做慈善嗎?這樣正好。”
應紫有點生氣了:“哪有這樣做慈善的?這個古堡對你這麼重要,怎麼能捐給別人?”
肖一墨索性擠在她身旁坐了下來,書房的工學椅雖然很大,到底無法自如地承擔兩個人的體重,開始搖晃挪動。
應紫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想要起來,卻被肖一墨一拉,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兩人四目相對。
“這麼替我著想嗎?”他低聲問著,輕柔的吻落了下來。
“別,”應紫微微閃躲,努力想把肖一墨拉回到正題上來,“說正事呢。”
肖一墨怔了一下。
自從生病回來以後,應紫對他的親熱有種似有若無的抗拒。
“乖,”他捧住了應紫的臉龐,兩個人的唇瓣輕輕摩挲著,溫熱的氣息縈繞,“我們倆的事情才是正事,其他的,都要靠邊。”
應紫還想說話,唇被噙住了,肖一墨溫柔地含著她的唇珠吸吮著,又輕輕地在她唇珠處咬了一口。
應紫輕呼了一聲,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躲閃的舌尖被勾住了,和風細雨驟然化成了狂風驟雨,呼吸一下子就被掠奪了,背後的手掌滾燙,由上而下,用力地撫摸著,彷彿整個人都想要融入到她的身體裡……
胡鬧了一通之後,肖一墨抱著她去浴室清洗了一番。
最後兩個人躺在床上時,應紫已經疲憊地說不出話來,古堡的事情,自然而然地就被她拋諸腦後。
睏意很快襲來,她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
只是肖一墨卻毫無睡意,單手撐著腦袋,側身看著熟睡中的應紫。
這陣子,傭人每天燉補品給應紫補身體,應紫因病瘦下去的臉龐稍稍養回來了一點,看起來又白皙潤澤了起來。然而,兩個人之間顯然是出了問題,應紫和從前有點不太一樣了。
難道應紫還是對那次的決賽不能介懷嗎?
是不是他給的安全感還不夠多,所以應紫才會一直被那個紙醉金迷的世界吸引得挪不開眼去?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就是春和景明的四月了。這是際安市最愜意的季節,沒有夏的酷暑、沒有秋的幹燥、沒有冬的嚴寒,有的只是燻人欲醉的春風和花香,讓人不由自主地就露出微笑。
馬路上,肖一墨的越野車飛馳著,應紫坐在副駕駛上,側過臉來就能看到他嘴角勾起的弧度。
顯然,肖一墨的心情很好。
“我們去哪裡啊?”應紫有點納悶地問。
“到了你就知道了。”肖一墨隨口道。
應紫不出聲了,拿出手機在手上把玩著,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車子停在了黃羅江邊,兩個人下了車,一路沿著江邊花園往裡走去,很快就到了一個遊船碼頭。碼頭上停了一艘白色的遊輪,有侍應生身穿燕尾服等在碼頭上,一見他們就迎了上來:“肖先生、肖太太,裡面請。”
應紫愣了一下,不安地看著肖一墨一眼:“這是要幹嗎?”
肖一墨牽過她的手,神情自若地往裡走去:“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