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應紫決賽完了,再和她好好談談,她那麼乖那麼聽話,又這麼愛他,一定不會再對他深惡痛絕的娛樂圈有什麼野心的。
很快,決賽的日子就到了。
這一個多星期備賽的時間,組委會安排了評委老師分別對選手進行了指導和培訓,應紫過得很充實,也很忙碌。
肖一墨雖然已經努力讓自己不要對應紫參加決賽心存芥蒂,但還是對這樣的忙碌仍然頗有微詞。他既擔心應紫太過辛苦,也擔心像衛時年之類的人不死心,把應紫誘入那個花花世界。
他暗示提醒了幾次,應紫好像有點明白了,也很識趣,除了在視聽室裡練歌,幾乎不在他面前提大獎賽的事情,
週六下午,應紫出發去了演播廳,臨行前,她在玄關處猶豫了好一會兒,鼓起勇氣問:“你……會來看我的決賽嗎?晚上七點半開始。”
肖一墨有點矛盾,遲疑了一下道:“我爸這兩天心髒有點不太舒服,我要回去看看他,如果來得及的話再過來。”
應紫的眼神一黯,強自擠出了一絲笑容:“好的,爸那裡要緊,我比完了就回家來看他。”
肖一墨有點不忍心了,從沙發上起身:“我也要走了,順道送你過去吧,別讓司機特意跑一趟了。”
應紫很高興,一路上嘴角都掛著微笑,下車前她還特意握住了肖一墨的手晃了晃,軟軟地撒嬌著:“這樣我就不會緊張了。”
目送著應紫的背影進了演播廳,肖一墨忽然也期待了起來。
看了看手錶,現在才四點,回老宅看看肖寧東,如果沒事的話早點吃晚飯,趕過來應該還來得及。
肖寧東心髒有點不太舒服,是陳姨打電話來告訴他的。
這些年來,肖寧東一直很注重飲食和鍛煉,家裡有營養師和保健師,身體一直保養得很好,雖然已經七十一了,但依然精神矍鑠,對公司事務和商業動態都瞭如指掌,因此這個訊息讓肖一墨有一點意外。
回到老宅,肖寧東躺在床上休息,肖一墨和剛剛問診完的家庭醫生交流了一下,家庭醫生表示,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平常的保健藥要固定吃,抽空再去醫院做個心髒彩超。
“本來就沒什麼事,”肖寧東不滿地道,“你陳姨小題大做,還特意把你叫回來。”
“一墨,你說說你爸,”陳姨告狀,“醫生讓他吃的保健藥,他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我盯著他吃,他還嫌我囉嗦。”
肖寧東瞪了她一眼:“和一墨說這些幹嗎?”
“爸,”肖一墨哭笑不得,“你怎麼跟小孩似的,身體是你自己的,你別這樣不上心。”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肖寧東往他身後看了看,“小紫呢?”
肖一墨神情自若地道:“她有點事情,晚上會過來的。”
肖寧東也沒在意,剛要起床,陳姨卻按住了他,遲疑著道:“等一下,有件事情,我憋在心裡很久了,一直很難受,可講了又怕你們不開心。”
“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幹什麼?”肖寧東不悅地道。
陳姨輕嘆了一聲,看向肖一墨:“一墨,是關於應紫的,先說好了,你聽了不要太傷心。”
肖一墨心裡“咯噔”了一下,一絲不妙的感覺泛了上來,他立刻先發制人:“是小紫參加比賽的事情嗎?這事她和我說了,我同意的。”
“什麼比賽?”肖寧東狐疑地問。
“一個唱歌比賽,”肖一墨解釋道,“她就是去玩玩。”
“這種比賽去幹什麼?”肖寧東頓時火了,“一接觸這個東西心就野了,你這是想要重蹈我的覆轍嗎?”
陳姨柔聲勸道:“你先別發火,唱歌比賽一墨答應了,參加就參加了,只要小紫心在一墨身上就沒事。可現在我就是擔心……”
她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了肖一墨,苦笑著道:“我一個朋友是跑娛樂新聞的,這陣子在盯衛時年和……想挖個大新聞,他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你媽和你的關系,又知道了應紫的身份,拍了一些照片,偶爾被我看到了,花錢買了下來,你們看看吧。”
肖一墨深吸了一口氣,從信封裡抽出了照片。
入目的第一張,是應紫和一個陌生人在說話。他並不認識這個陌生人,狐疑地看了陳姨一眼,繼續往下一看,眼神立刻凝住了:照片裡的應紫和一個年長女人說笑著進入了一家咖啡店,那個女人,正是他的母親孫覃。
腦中“嗡嗡”作響,肖一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應紫是知道他和孫覃的交惡的,為什麼會和孫覃見面?又為什麼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他這次碰面?
再往下看,是一張孫覃和衛時年的親密照,照片裡的兩個人不知道在看著什麼,幾乎快要頭抵著頭了,從側面看過去,嘴角都帶著微笑,神色輕松熟稔。
肖一墨的心口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很早以前,衛時年和孫覃就有這種曖昧的傳聞了。當時他正在國外讀研,還對孫覃抱有一絲期望,偶爾忍不住會去娛樂版查探孫覃的蛛絲馬跡,有一次陳姨從國內飛過來照顧他,從飛機上帶下來了一份娛樂小報,頭版頭條寫著“天才歌手橫空出世,疑遭業內潛規則出道”,暗示時下最當紅的選秀歌手衛時年被業內知名人士潛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