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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一墨的行動很迅速, 過完年後就和肖寧東溝通了好幾次。肖寧東一開始堅決反對, 他對這個小兒子無比喜愛器重, 對小兒媳的人選當然也是要求甚高,一早就對肖一墨草率地結婚震怒不已。
但是,他畢竟老了, 沒有了年輕時的鐵石心腸,又架不住小兒子的磨纏,終於鬆了口。
肖家的財勢, 的確已經不需要其他人來錦上添花了;難得肖一墨真的喜歡上了一個女孩, 他再棒打鴛鴦,只怕父子情分也要淡了。
坐在書桌旁, 肖寧東看著面前垂首而立的應紫,不知怎麼的, 心裡忽然湧起一陣感慨。
眼前的女人,身著粉灰玫瑰色長袖連帽連衣a字裙,外面一件同色系過膝風衣和同色高幫板鞋, 看上去亭亭玉立、嬌怯動人。肖一墨從信誓旦旦的一年協議婚約, 到現在要長久在一起,這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只花了不到一年的時間,這讓他對這個表面上看起來乖巧的女人刮目相看。
“爸,”肖一墨忍不住叫了他一聲, “你有話就好好說,她膽小。”
肖寧東氣樂了。
這是在嫌棄他嚇唬兒媳婦嗎?
可氣過之後, 他又有點恍惚了起來。
眼前的兒子,和當年的自己何其相像。
在第一任妻子因病去世後,他按照父母的期盼聯姻,娶了第二任妻子,兩人生活得平淡寡味,陸陸續續有了一子一女後,他在電視上看到了孫覃,忽然明白了“一見鐘情”這四個字的含義。
和第二任妻子離婚後,他開始追求孫覃,兩個人雖然年齡相差懸殊,但他鍥而不捨,終於抱得美人歸,最後在父母面前公開時,也是這樣一臉小心,深怕孫覃受到傷害。
只可惜,這段婚姻最後也是一地雞毛收場。
真的是老了,居然回憶起這一段往事來。
肖寧東定了定神,輕哼了一聲:“還記得你們上次在我這裡說的話嗎?一個個都斬釘截鐵地告訴我,一年以後就兩不相欠,各自分開。”
應紫的臉色有些泛白。
她記得很清楚,當時她特意表明瞭自己不會糾纏肖一墨的,現在這樣,算不算她違背了諾言?
手被握住了,一股暖意襲來。
肖一墨迎視著父親犀利的目光,笑吟吟地道:“爸,她那時候說的是不會死皮賴臉纏著我的,現在算是我反悔了纏著她,這樣行了嗎?”
面對寵愛的么子,肖寧東向來嚴肅的表情,此時此刻也有了一絲無奈:“好了,你們倆想清楚就行。小紫,你也快畢業了,以後就好好在家收收心,照顧好一墨照顧好你們這個小家庭,平常沒事的時候可以學著參加一些必要的交際,一來不會無聊,二來也可以增加些見識。我會交代淑怡她們多帶帶你的。”
應紫有些恍惚地看著肖寧東,手上被捏了一下,她這才回過神來,順從地應了一聲“是”。
肖寧東又說了幾句,算是對這個小兒媳的期許,最後挑了個農歷比較吉利的二月十六,定下了兩家父母見面談婚事的時間。
從書房出來,迎面碰見了陳姨。
陳姨笑著打趣:“呦,怎麼在家都手拉手不想分開?”
肖一墨心情愉悅,握著應紫的手晃了晃:“是啊,一刻都不想分開。”
“年輕就是好,讓人羨慕。”陳姨瞟了應紫一眼,嘴角的笑意溫柔親切,轉頭進了書房。
應紫被這一眼看得莫名有些心慌。
自從和孫覃見面後就一直盤踞在心底的懷疑,此刻又不受控制地冒了上來,以至於她總覺得陳姨的笑容裡帶著一些意味不明的東西。
“陳姨她不會有什麼意見吧?”應紫遲疑著問。
“不會。”肖一墨自信地道,“她都聽我爸的,而且,她能有什麼意見?”
“她……她以前對你怎麼樣啊?”應紫試探道。
肖一墨的眼神有些複雜了起來,好一會兒才道:“她對我真的挺好。有一次我在學校發燒,是她從電話裡發現了不對勁,跑到宿舍來照顧了我一整個晚上,後來我出國留學她也經常隔三差五地飛過來照看我,說是怕傭人不盡心,還學了一些中國菜做給我吃,可能親媽也不過如此吧。”他輕嘆了一聲,語聲中隱隱帶了一絲愧疚,“可不知怎麼,我還是沒能改口,她心裡一定很失望。”
應紫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