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清和我說過她的一個夢,她經常被那個夢驚醒,說的就是她被迫和一個死人舉行婚禮。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裡我想到的不是正常結婚,而是陰婚,而且我止不住和柳文清的那個夢結合起來。
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
那邊是靈堂,這邊是婚堂,一個家裡怎麼可能辦喪事同時又辦喜事呢?這無論在哪兒都是不合常理的。
我小心地走到婚堂外,門是虛掩著的,順著開著的門縫往裡看,果然,婚堂內有一口大紅棺材躺在那裡,日他了,和那天晚上我們看到的那個娶親隊伍拉的大紅棺材一模一樣。
比正常的棺材更大,能裝得下兩個人並排躺著;更紅,整個棺材身就像是被血浸染過;更光亮,好像剛剛上過十八道大漆。
而真正這麼近距離地看到這口棺材,比我們那天晚上看到的詭異一百倍。
靈兒圍著棺材,一個勁地跑,一邊跑一邊叫。奇怪的是,那棺材的蓋是開啟著的,並沒有蓋上。
“啊!”林允熙再也忍不住了,她哆嗦著直接倒地,居然暈倒了。我們探了一下她的鼻息,還好狀態穩定,只是暫時受了點驚嚇而已。
我想到我們是被靈兒引到這裡的,我尋思著靈兒總不至於會害我。於是深吸了口氣,壯著膽子走了進去。
棺材裡躺著一具女屍,渾身紅色新娘妝,蓋著紅蓋頭看不見臉。她平靜地側躺在棺材的右邊,左邊空著一個人的位置。
“這個是新娘裝,你們說,會不會是那個店鋪石棺裡失蹤的那具女屍?”我對他們問道。
他們也沒法回答這個問題,我不由得皺了皺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時候也不敢再繼續看了,雖然我腦海中還曾迸出掀開她的紅蓋頭、一睹裡面這具女屍廬山真面目的想法。
就在我轉過臉的瞬間,忽然一陣陰笑傳來,我腦門一熱,腿都不爭氣地軟了一下。他們兩個也聽到了,警惕地望了望四周。
我心道怎麼可能,說詐屍就詐屍嗎?趕忙望向棺材內,那女屍依舊僵直地躺在那兒,並沒有什麼反應。
忽然,那聲音又來了,並且這次我發現了,這聲音並不是來源於棺材內。
我扭頭望了望四周,卻找不到發聲源,第一次我可以理解為幻聽,可現在又出現了,我實在沒法淡定。這聲音沒再出現了,可是我仍然覺得之前那毛骨悚然的聲音繼續在空氣中迴盪著。
一口涼氣入肚,我像瞬間掉進了冰窖裡一般。
淡定!淡定!
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雖然這種地方詭異得緊,我們必須保證自己不能就這樣被嚇倒了。
“掀開這女屍的蓋頭看一下!”小默對我道,似乎在徵求我的意見。
我覺得倒是沒什麼不可以,於是對小默表示你來吧,你看完了確定沒什麼問題我再看。
棺材女屍我還是第一次接觸,就這樣讓我直接去瞄我一時還真拿不出這個勇氣。
“這女屍有問題!”小默很快道。
我忙問道什麼問題,這時候忍不住就去看了,結果小默還沒掀開她的紅蓋頭。
小伍道:“生前被人施過法,剝過生魂!”
“剝生魂?”我愕然。
小默解釋:人有三魂六魄,而據說三魂六魄之外,還有一道生魂。人死後魂魄離體,那其實不是生魂,生魂是人活著的時候離開人體的魂魄。
清代紀曉嵐的《閱微草堂筆記》中有關於生魂的記載。
生魂最大的特點是陽氣旺,不怕陽氣旺的東西,生魂也可以在陽光下走動。
人在自身陽氣減弱的情況下,生魂可離體,可以做很多事情,但是本人卻並不知道,類似於夢遊。
“你怎麼看?”我對丁勇峻道,其實我的意思是問他相不相信。
丁勇峻攤了攤手,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不相信。
小默也不辯解什麼,我們問他怎麼看出她生前被剝過生魂的,據他所說,剝生魂其實是一種很殘忍的邪術,一般人是不會使用的,也不能輕易使用,邪術這種東西本就是害人害己,想成功害人,自己也得付出代價,若非深仇大恨,誰願意去做這種事情。
這棺材中的女屍,生前會和什麼人有深仇大恨,以至於遭遇這種邪術呢?
“我解釋了你們也不明白,三言二語說不清楚!”小默道,然後,他伸手揭開了女屍臉上蓋著的紅蓋頭。
我本來不打算先看的,可是小默這傢伙手實在太快了,我還沒來得及躲已經看見那女屍的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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