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作畫的柳文清,止不住會讓我想起另一個人,當然,她現在專注的姿態也很像那個人,儘管我只看到那個人的畫,沒看到那個人作畫的樣子。
有些東西。透過想象的加工後,止不住就會變得極端的恐怖。
柳文清在作畫,天還沒亮四周仍然一片漆黑,柳文清獨自一人帶著畫板來到了樓頂,面對大海專心致志地作畫。
我見到過柳文清一些堪稱詭異的行為,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柳文清作畫,但現在我明顯覺得她沒有什麼行為比她黑夜裡作畫更恐怖。
此刻我有種窒息的感覺,柳文清現在不管在做什麼,哪怕真的在自尋短見,情況實際上都要比她在作畫好。
她為什麼會在作畫,在作什麼畫呢?那以前我用望遠鏡看到的畫,難道都是她……。
我不敢想下去,腳步很生硬地輕聲走到柳文清身後。
“文清!”我皺眉喚了柳文清一聲,然後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柳文清這時候才覺察到有別人的存在。她自己好像也嚇了一跳,扭頭看了發現是我,她才鬆了口氣,嗔怪地對我淡淡地一笑,笑容中似乎還帶著一絲歉意。
“你怎麼在這兒?來這兒也不告訴大家一聲,我們大家多擔心你啊。”我忍不住對柳文清埋怨道。
“不想打擾大家,我打算畫完再回去然後大家都沒發現的。”柳文清嫣然道,她表情很自然,看不出一絲古怪,這倒讓我放心了不少。
“外面現在很危險,你以後不能這樣!”我拉住柳文清的手,她的手很冷,外面風挺冷的,我止不住又心疼起她來。
我的目光移到了柳文清的畫上,還好不是我想象中的東西,但我卻看不太懂柳文清畫的是什麼東西。
“回去吧!”我對柳文清道。
柳文清道:“就差一點點了。讓我畫完吧,幾分鐘的事情。”
我同意了,接著看柳文清用畫筆蘸了顏料,仔細地又描補了一會兒,然後她告訴我完成了。
“你畫的是什麼?”我指著畫對她問道。
“我的夢!”柳文清輕描淡寫地回道,然後收起畫板拉著我的手和我一起回去。
房龍倒是沒想到柳文清有這閒情逸致,他很無語,在找到柳文清確定安全後他直接離開了。
回去後大家看到柳文清安然無恙,都舒了口氣,但隨之又緊張起來。因為小默回來了,並且渾身是血,身上還沾了一些黏黏的東西。
這情況看起來就很不妙,我們都以為他受重傷了,他去了衛生間快速地用水衝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血都沖掉了,原來那都是對方的,他自己倒沒怎麼受傷。
“怎麼樣了?”我們圍上去問他。
“殺掉了她!”小默回道。
“那是什麼東西?”我們又忍不住問道。反正我們不太把那玩意兒當成是人,尼瑪,那東西頭髮那麼長,可能是人嗎?
不等小默回答,我們都去了隔壁,一進門我們就看到一大團頭髮堆在地上,盤著一個東西,正是那東西的腦袋。房頂上還在往下滴著血,那東西的身體還留在房頂的吊頂裡,小默居然讓這東西身首異處了。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房龍敢看那東西的臉,但是卻不敢看那些頭髮,可是又避免不了會看到,所以頭一轉什麼也不看了問道。
“有可能是鮫人!”方木道。
“鮫人?什麼玩意兒?”我們對這個概念都還比較陌生。
“美人魚你們知道吧?傳說中的美人魚其實就是這東西。”
我心道別毀壞我心中的美人魚形象了,這嚇人模樣如果都能叫美人魚,那全世界的女人都是美女了。
方木表示鮫人也只是一個傳說,一些海邊地方和海島上傳聞最多,並且有人親眼見過。
但他表示沒見過鮫人長這麼長頭髮的,而且還有手有腿,這尼瑪和魚就半點關係都沒有了。
說她是人吧,哪有人是這種模樣的,而且最不讓我和方木釋懷的是,這種東西的身上和頭髮分泌的黏液裡,有一種怪怪的氣味兒,這種氣味正是我們熟悉的那種味兒,就是小韻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味兒。
我真不知道該不該把這恐怖的東西和小韻聯絡起來,我覺得這東西肯定不是鮫人。
鮫人最起碼是海里的東西吧,這東西怎麼跑到十一層樓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