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讓柳文清回房間裡,柳文清不願意,我想開啟燈,也被柳文清制止了。
她拿出了火柴,擦著瞭然後點燃了鏡子前的那根紅色蠟燭。
燭光抖動著,洗簌間裡亮了一些。昏黃的光映照在柳文清的臉上,這時候更是為她平添了一層怪異。
鏡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蒙上了一層霧氣,然後還有幾個紅色的字,用唇膏寫的,很潦草看不出是什麼,但好像是人的名字,應該是柳文清寫的。
仔細看才發現,那幾個字正是:柳青雪。
“我姐姐是一個亡靈,那些人都是亡靈殺死的,我姐姐的亡靈,是那個人召喚出來的。張瑋,你聽過血腥瑪麗的傳說嗎?”柳文清望著我。幽幽地道。
我點頭表示聽說過,這是西方流傳很廣的傳說,血腥瑪麗的傳說,屬於召喚亡靈的傳說。
瑪麗是個亡靈,通常以屍體、鬼魂、女巫的方式示人,召喚她的重要道具就是黑暗的屋子、鏡子、蠟燭……。
和眼前這一幕很像!
柳文清道:“你相信嗎?”
我點頭表示我相信。其實不管相不相信。我現在都得順著柳文清,我知道我如果說我不相信,很可能會刺激或者激怒她。
柳文清繼續道:“我姐姐就是瑪麗!”
我還是點頭,小心翼翼地順著柳文清的說法,再慢慢地疏導她,她也慢慢地穩定下來。
然後我成功地拉著柳文清出來了,醫生和護士都鬆了口氣,也都把我當成了救星一樣。
而這時候柳文清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就好像之前那些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柳文清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和顏悅色地對醫生道會積極配合醫生的治療。醫生乾笑了聲。表示之前她也說過這樣的話,可真正要了治療時間,柳文清對這些非常抗拒。
然後醫生找我單獨聊了聊,醫生的意思和柳應龍一樣,希望我能在這裡對柳文清進行輔助治療。
柳文清之所以出現抗拒治療,是因為她缺乏安全感,有一個她非常信任和貼心的人在她身邊就會好很多。
我問醫生需要多長時間,難不成我每天都要守在這兒嗎?醫生說最起碼治療的時候我要在,柳文清每天都要進行兩三個小時的心理康復訓練。
我問醫生是不是我在這裡就一定能起到效果,醫生很肯定地表示效果會有的。我在這兒柳文清的狀態一定會好很多。
“張先生,柳小姐心理治療上的困難,還有另一個原因。我不方便說,這是柳先生家的隱私。”
我問道怎麼回事?醫生只回答過柳文清做過一個手術,雖然手術在身體方面非常成功,但是在心理上留下了一點後遺症,就導致了柳文清現在的狀況。
我道那事情我知道了,柳文清做過腦部手術,有區域性失憶,現在不是說在恢復期嗎?難道這也是干擾治療?
醫生很詫異地道什麼腦部手術,柳文清沒有做過腦部手術。我道怎麼可能,就是在你們這家醫院做的啊,醫生還是很肯定地道沒有,柳文清九年前做過手術不假,但不是腦部手術。
然後,他就是一副不便多透露的意思,再次強調這事情是柳文清和柳家的隱私,他們也不能隨便說,表示如果我心裡有疑問,我可以去問柳先生。
我越來越奇怪了,心道這怎麼回事兒?柳文清還有什麼特別的隱私?
按照醫生的說法,柳文清根本沒有做過腦部手術,那我在她家裡看到的手術記錄就是假的,那個手術記錄應該是為了矇騙柳文清,也就是說,那個手術應該是柳文清接受不了的,柳家人不希望她知道。
正想到這一點,柳應龍這時候也到醫院了,他還是不放心柳文清,自己又親自來醫院看她了。
柳文清對他的態度依舊不冷不熱,他們父女關係也就那樣。
柳應龍單獨把我叫到一個房間問了相關情況,我說了一下情況,更好藉此把那件事情也說了。
柳應龍聽到這關係到柳文清的治療,他也就不再隱瞞什麼了,如實對我說明了柳文清的情況。
“其實,文清沒有出車禍,也沒有腦損傷做腦部手術,那個手術是我們杜撰的,目的嘛,為了隱瞞住她真正的手術。”柳應龍道。
我怔了一下,心道和我想的一樣,果然是這情況!
“文清到底是什麼手術?我方便知道嗎?”我小心地問道。
柳應龍看了我一眼,隨即道:“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