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宋藝依舊睡得很熟。
至於自己現在身在哪兒,更是從頭到尾沒響起過。
身上都壓著這麼沉的一個人了,顧程陽哪怕有再大的瞌睡,也該醒了。
閉著的眼睛睜開,他盯著依舊還趴他懷裡睡著的女子看了看。
黑暗中,他看不清宋藝的臉,都是卻能感覺得到她的氣息。
他和宋藝走得並不近,可是,他卻能在黑暗中準確分辨出身上的人是她。
顧程陽不知道她今晚怎麼留下來的,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現在趴在自己身上。
不過,以宋藝的膽量,顧程陽相信她現在的行為不是在投懷送抱。
也沒哪個投懷送抱的人,形象能跟八爪章魚似的。
盯著宋藝纏著自己身上的雙臂看了好一會兒,顧程陽不舒服地皺了皺眉,將她還掛在他脖子上的雙臂扒拉了開。
他的力度其實並不大,但是宋藝大概在他身上睡得重心不穩。
顧程陽這麼一扯,宋藝的身體狼狽對著地板就摔了下去。
她這一跤,摔得有些狠。
顧程陽本來還想著,她也該醒來了。
哪知,宋藝倒在地上後,眼皮都沒掀一下,又繼續睡起了自己的。
她睡得很沉,把地毯當床,沒了沙發上空間的約束,睡得似乎更無拘無束了。
腿腳隨意一踢,睡姿呈八字。
顧程陽垂眸看著地毯上睡著的她,看著她實在不雅觀的睡相,眉頭擰了又擰。
宋藝是真不像女星,平時似乎就沒經過儀態培訓。
顧程陽甚至覺得,她連女人都不像。
哪個女人跟她一樣睡個覺都能這麼爺們?
顧程陽眼裡的女人,該是蘇晨夏這樣的,小時候笑得甜甜的,小仙女似的,長大了清秀溫婉了,一顰一笑都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