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眼神有些不對,顧景寒的,明顯像是在探究。
顧程陽的,反倒更像是質疑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
顧有年被顧程陽看得莫名有些心虛。
啪嗒把手中的茶水杯放下,他呵呵笑了笑,“我好歹也是當二叔的,也就關心關心。”
二叔……
蘇晨夏覺得他的話有些可笑。
顧有年會關心她?
蘇晨夏心裡其實覺得他的話諷刺得很,但是臉上什麼都沒表現出來。
“那謝過二叔了。”客套地回了他一句,蘇晨夏安靜地繼續吃起了自己的。
她還是沒說自己究竟是怎樣逃生的,像是對顧有年有些警惕。
她的警惕不是懷疑顧有年做了什麼,只是打從進入顧家,對這個二叔就有些防備。
顧有年煩躁地給自己倒了杯酒,灌了口。
顧程陽還在盯著他看,眯著眸,一直在沉思著什麼。
顧有年一杯酒下肚,若無其事地又繼續和餐桌上其他人聊了起來。
聊老爺子的身體情況,聊公司的事,聊家庭瑣事。
他從頭到尾表現得淡定自若,只是,目光時不時地,還是會飄向蘇晨夏。
每次目光轉到她臉上的時候,眉頭會忍不住皺一皺。
顧程陽坐他旁邊的,剛好把他所有的反應全納入眼底。
晚餐結束,回到顧家後,他跟著顧有年進入了私人別院。
他的腳步走得吭吭吭吭的,像是火氣很大。
“這是在做什麼?”顧有年側過頭,看著怒氣衝衝的他,沉了沉臉色。
別院只有父子倆,顧程陽也不跟他拐彎抹角,話問得直接,“晨夏的事,跟你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