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夏站的地方離蘇心愛較近,也就一米多的距離,兩人中間隔了一堵玫瑰花牆。
電話另一端男人的聲音,她可以隱隱約約的聽到。
“這麼快就忘記那晚了?”蘇晨夏可以很清楚的聽得出,另一端是個男人的聲音。
一個陌生的男人。
蘇心愛似乎對對方仇恨極了,泛白的五指把手機捏得很緊。
“進入顧家這麼多天,覺睡得還踏實嗎?”電話另一端,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蘇晨夏安靜地聽著,背脊僵了僵。
蘇心愛有什麼好睡不踏實的?
一個孕婦,肚子懷著顧家的骨血,以後還得靠這個孩子進入顧家,過起顧家少夫人的生活。
現在人都已經住在顧家,她不該每天睡覺都在笑嗎?
蘇心愛背對著蘇晨夏,一直在沉默。
她的身體在微微地發抖,蘇晨夏和她站得不遠,可以明顯看出來。
她在害怕什麼?
一個動作,讓蘇晨夏再次傻住。
電話另一端,傳來男人的冷笑。
一聲聲的,有些刺骨。
蘇心愛似乎被踩到了痛處,不堪忍受對方的聲音,指尖狠狠地摁下了結束通話鍵。
蘇晨夏怕被發現,身體迅速撤了開。
若無其事地,她回到了燒烤的地方。
蘇心愛還在原地,緊緊地捏著手機,似乎在剋制著什麼。
蘇晨夏燒烤的時候,會時不時地往她的方向看一看。
蘇心愛是在她回來後好一會兒才跟著回來的,回來的時候臉色蒼白得可怕,像是剛努力剋制過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