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穿多少衣服,在淩天面前和沒穿一樣!
原石、切割工具、工作人員全部到位,在淩天和鄭世天的注視下,開始緊張的切割工作,兩人選的石頭一個體積過小,一個體積過大,但是切割起來,速度卻完全相反。
石王做好了標記,老師傅直接切割石頭,沿著標記直接開動切割機進行切割,伴隨著轟鳴的機械聲,一直小心翼翼的老師傅今天終於爽快了一把,大刀闊斧一頓猛砍,就連跟隨老師傅多年的小夥計都樂的合不攏嘴。
“一直跟孫子似的小心翼翼的切原石,生怕傷了裡面的翡翠,今天終於爽了一把。”小夥計激動的說道,多年的憋屈跟洪水一樣噴薄而出,一掃之前的鬱悶。
負責切割鄭世天原石的切割工一臉羨慕的望著老師傅,手中的動作越來越慢,跟搓指甲似的。這塊原石的標價是三十萬,這意味著,有百分之八十的機率裡面有翡翠,而且翡翠的品質還不低。
所以他不得不小心翼翼,萬一傷到裡面的翡翠,罪過可就大了,雖然不需要賠償巨額的損失費,但是以後他咋也沒辦法吃這碗飯了。切割工失手是大忌,沒有哪一個堵石客願意用一個失過手的切石工。
鄭世天滿臉嘲諷的望著石王,冷笑道:“幹的還真起勁,也不怕傷到翡翠,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裡面不可能有翡翠。淩天,你不會是想拿石王發洩一下吧?”
淩天找了塊原石坐下,嘴裡叼著香煙,漠然的瞥了鄭世天一眼,漠然的說道:“滾一邊去,本少爺不想搭理你。”
挨罵的鄭世天氣的七竅生煙,但是又想保持風度,只好狠狠的瞪了淩天一眼,然後把主意放在原石上。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足足有二百多號人,大部分都是來看石王的。從玉石展開始的那天,到現在都快一個月了,石王一直無人問津,沒想到今天被人花高價買了,還要現場切割,人們頓時來了興趣。
“哪個傻帽這麼大的手筆?嫌自己錢多了?竟然花幾十萬買一塊破石頭。”其中一個有些年紀,自認為對玉石有所研究的老家夥得瑟道。
“那是切石頭嗎?完全就是搞破壞,依我看,等會他就該哭了,幾十萬買了一堆被敲碎的石頭。”
“還真自以為是,參加玉石展的那麼多的精英,沒一個看好石王的,足以說明石王就是一塊頑石,他竟然買了,難道他比那些珠寶商人還厲害嗎?”
各種冷嘲熱諷在人群中響起,無一例外,沒有一個人看好淩天的,甚至還有人抱著幸災樂禍的想法看熱鬧。
坐在淩天旁邊的安琪遞給淩天一杯清茶,柔聲說道:“不要緊張,就算裡面沒翡翠,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當咱們花錢幫助那個可憐的商人了。”
有這麼勸人的嗎?淩天心裡感覺好笑,不過又有些感動,換做一般的女人,現在不是安慰,而是埋怨。
蹲在旁邊吃水果的張鼎笑嘻嘻的說道:“老闆娘,你看我家老闆像是緊張的樣子嗎?”
安琪好奇的站起身,湊到淩天老臉前仔細想看了一番,沒發現絲毫緊張的表情,反而看到了無比的自信,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強大自信,甚至這種感覺感染了安琪。他到底為什麼這麼自信?
安琪對淩天更加的好奇了。
按照淩天的吩咐,老師傅很快就把石王的邊角全都去掉了,切口正好卡在標記上。老師傅抄起工具,開始細細的打磨,這一次,速度慢的和烏龜一樣,一分鐘才能擦掉一小層。
淩天對老師傅充滿了贊賞,剛才瘋狂的切割石頭,毫無顧忌,但是現在又能小心翼翼的進行打磨,是一個有本事的人。淩天打算,等賭石結束後,就聘請老師傅,專門為安琪的珠寶店切原石。
“媽的!”當鄭世天看到自己選中的原石出綠後,毫不顧忌形象的爆了粗口,雖然出綠了,但是品質也就是十萬級。這和淩天說的一模一樣,一種巨大的挫敗感讓鄭世天怒氣沖天。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鄭世天狠狠的望著淩天。
忽然間,打磨石王的老師傅停下來,面帶驚喜的大喊道:“出綠了!”
“天啊!竟然是祖母綠!”人群中發出陣陣的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