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見目的已然達到,自然不會繼續待在洪興破壞氣氛,當即就帶著手下離開。
回到和勝,他就立刻向陳子安彙報情況。
“這麼說,爆seed已經徹底失去了當坐館的資格?”陳子安半支著腦袋,一臉深沉道。
“沒錯,安哥,你是沒看到薛家強狼狽離開的樣子,簡直像條喪家之犬!”阿飛樂呵呵道。
“看來終於輪到我和勝做大了!”陳子安呢喃一聲,又對阿飛道:“不過薛家強終究是個後患,你帶人把他做掉,弄乾淨點,最好是嫁禍給洪興的人!”
“安哥這一招真高,薛家強一死,他原來的馬仔肯定會站出來,到時候洪興內鬥,我們和勝吃現成的!”阿飛拍著陳子安馬屁。
“也別高興的太早!”陳子安話鋒一轉,冷聲道:“現在洪興新舊元老都在,凝聚力還是有的,等被丁小嘉請回來的人走了,再做打算!”
“別啊安哥!”阿飛搖了搖頭,一副可惜的樣子。
“你有更好的主意?”陳子安眨了眨眼。
“既然打定主意讓洪興的人內鬥,不如讓他們鬥得再狠一點,我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派人把洪興那些老人都幹掉,再嫁禍給薛家強,等薛家強一死,死無對證的局面,洪興想不亂都不行!”
陳子安用手指在腿上打著節拍,思索著這件事的可行性。
阿飛見此,不敢打擾,站在一旁默然不語。
半晌,陳子安終於咬了咬牙,重聲道:“就按你說的做!”
阿飛臨行前,陳子安還是叮囑道:“這次不要像上次那樣,讓薛家強跑掉,不然到時候又白費力氣,還撞到別人槍口上!”
“放心吧安哥,我辦事你放心!”阿飛笑著轉身離開。
薛家強一離開洪興,就到律師所找到了駱祺。
“薛先生怎麼有空來我這?”駱祺淡笑道。
“來找你,當然是打官司!”薛家強聲音冰冷,直接就把一沓合同擺在了駱祺面前。
“這裡是新界東北土地開發的合同,我要怎樣才能把洪興開發公司的股權全部弄回來?”
駱祺見此,不敢怠慢,立刻拿起合同看了起來。
良久,他微微一嘆道:“這件事說簡單也簡單,說難又太難!”
“什麼意思?”薛家強提起了精神。
“只要找到做空賬目的人,讓他承擔責任,再把欠下的窟窿填上,就可以了!”
“不可能找到!”薛家強果斷搖了搖頭,賬目明顯是卓凱安排人做空的,而且緊接著他們就來爭坐館,明顯是條連環計。
要是薛家強還是洪興坐館,倒是還可以彌補賬目,再安排個馬仔做替罪羊就行。
可卓凱根本不給他機會。
“那就難辦了!”駱祺嘆聲道,“搞不好薛先生你還得承擔法律責任,畢竟你是公司的法人代表!”
“算了!”薛家強擺了擺手,“等上了法庭再找你吧!”
“樂意為薛先生效勞!”駱祺恭敬地送薛家強離開。
出了律所,薛家強又回地牢看了幾眼郭正他們,順道將第二天的飯送去。
幾天下來,三人早就磨去了所有的精神,由起初的求饒、哀嚎、泣啼聲不斷,變作現在的默然不語。
除了薛家強開啟地下室的那一瞬間,三人眼中出現一絲神采外,其餘時間都像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