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平推,推過山海關,關中死了數百人。
的確不多,但剩下的,不敢接近馬車,戰戰兢兢目送他們入關。常昆還以為出了關卡,這些會在城頭髮炮打他,沒想到也不敢。
自然是不敢的。
一刀殺數十人,三尺長的刀子捲起十丈長的刀光,這特麼不是人啊!
不過這裡死傷數百,得有個交代。便上書朝廷,說有個兇人入了關云云,教提備如何。然後快馬加鞭,繞過常昆他們的馬車,到前頭送信。
常昆渾不在意。
倒是些個難民,嚇得不輕。實在沒想到這位常大仙殺朝廷的兵也殺的這麼利索。
常昆有一句沒一句的跟那老漢閒談,瞭解他們這些年的苦難。
早年李成梁父子鎮遼東時,遼東還算殷實。後來李成梁去官、李如松戰死,遼東將門傳到祖、吳這幾家手中,便徹底不像個話了。
十餘年間,先是敗了薩爾滸,接著失了大半個遼東,到現在已是被後金按著摩擦。遼東的百姓一年難過一年,一年比一年死的多,到現在,除了遼西寧遠防線附近還有大明的百姓,去錦州方向的大半個遼東,幾成了白地。
而年景又不好,溫暖的季節越來越短,冬季越來越冷,時不時來一回乾旱。什麼都種不出來。
吃了樹皮吃草根,吃了草根吃泥巴,沒得吃了便易子而食。
慘啊!
常昆當然知道他們慘。東晉時,北方大地怎麼個慘法,這大明朝末期,便是同樣的慘法。
歷史書上用一句民不聊生來概括,冰冷的四個字,又怎能書寫出那些血淚?
常昆沒有言語。
這樣的慘狀,比大唐中期節度使之亂,更甚數籌。因此隱娘和惠蘭,都忍不住心生惻隱。
隱娘對常昆道:“夫君不管管麼?”
常昆無奈搖頭:“我若在野,管也就管了。可我在朝啊。天規之下,我如何插手這事?”
他又道:“我讓別人遵守天規,自己卻不遵守,這是無信無義啊!”
隱娘頓時默然。
她知道常昆,便譬如當初高縣,常昆雖不理平素的事,但遇到這種,也是一定要管一管的。
可那時常昆在野,頂多是個清貴。
現在則不能。常昆的性子便是如此,他要求別人做的,自己也一定要做到。如果自己做不到,如何去要求他人?如何去掌管泰山神府?!
惠蘭卻一旁道:“夫君的確不可插手。但直接不能,間接何如?”
常昆道:“怎麼個間接法?”
惠蘭道:“夫君尋個有雄心氣魄的,傳他治國、行軍之道。”
常昆聞言,想了想:“看情況吧。”
常昆倒不知,在這個時代,有氣魄雄心的人在哪裡!什麼李自成、張獻忠,這些人搞亂子的氣魄倒是不小,可做正事的雄心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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