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晉沒有羞恥之心,亦沒有奮進之心。匈奴人破了洛陽,破了長安,俘虜了皇帝公卿殺之,奪了土地,凌虐百姓,但逃到江東的司馬氏,卻彷彿忘了。
有個叫祖狄的將軍,在淮南誓師北伐,組織軍隊收復故土,與胡人酣戰。司馬晉卻不給支援,反而忌憚他,使他鬱鬱而終。
遍數司馬晉當國,歷次北伐的臣子,則無不遭記恨,全都不得善終。
相比起來,被蔑稱之為大慫的宋朝,還一直心心念念想著收復燕雲十六州呢。
常昆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南下江東。
從魏郡渡河歸來,常昆去了洛陽一趟,攪了個翻天覆地。把駐紮在洛陽的匈奴頭目挨個又殺了一遍。
解了心中鬱郁,舒暢了南下而去。
心情不好怎麼辦?殺胡以解鬱。心情好怎麼辦?殺胡以慶祝!心情不好不壞怎麼辦?殺胡尋刺激!遇到了怎麼辦?順手殺胡!
這就是常昆。
在胡人之中,常昆的威名,比他們信奉的神還要高。
這是殺出來的威名。
不過胡人接下來的日子可能會好過一些。常昆就要去會稽了,要護著一個叫張小七的一輩子,也不知道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會不會來北方殺一殺胡。
但至少頻率不會像以前那麼高,險些殺的胡人的生育率與之齊平。
這回常昆沒往荊州方向走,一個人輕車簡從,自然是怎麼近怎麼走。到壽春的時候,正好聽說祖狄將軍鬱鬱而終,打聽過這位將軍的事之後,常昆只能搖頭。
愈發看不上司馬晉了。
渡江不需船,常昆體魄至三階之後,雖仍然無法徹底飛行,但比二階時一蹦一跳要好得多,能滑翔了。
就算二階時候,也能踏水而行。
煙波江上,踏水行走,實有一股仙意。可惜常昆生的太魁梧高壯,又換下了道袍,穿了一身粗布麻衣,這股仙意頓時去了大半。
天塹般的大江,只如平地。渡過江面,正是牛渚。
會稽還在更南邊。
一路所見,江東的風氣,果然與北方不同。北方已是赤果果的弱肉強食的叢林環境,而江東,是生來的小家碧玉。
雖然豪強、世家遍地,但表面上總還維持著秩序。
不過人們的生活並不好。近幾年實在太亂,司馬晉為了維持國力,稅賦更加沉重。以江東富饒,百姓也只勉強能活,僅此而已。
都注視著魏晉風流,誰又知道在這風流掩蓋之下,百姓活得多慘?
歷朝歷代漢人王朝,總能數出個什麼盛世,什麼之治,比如文景之治,比如貞觀盛世,大宋大明,也都有。
獨司馬晉,是沒有的。
文人的筆桿子都編不出來,可見一斑。
但常昆也就發表個意見,他自己是沒法子的。沒那個能耐。
雖說藉助外掛可能有機會向這個方向發展,但之前兩三年,常昆的主題是殺戮,自然沒想過掛幾個民生或者工業製造方面的技能。
他也志不在此。
現在已經擁有了超凡脫俗的力量,就更沒這心思了。
就這樣,扛著大槊的長大漢子,一路接近會稽。到了會稽,走一個村問一個村,走一個亭問一個亭,畢竟叫張小七的女子,回道人只說了在會稽的董家村,誰知道董家村在會稽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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