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字孟德,沛國譙縣人,許邵曾言: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你這位能臣不去朝堂治世,也不在譙縣亂世,你這位奸雄跑到我這裡來幹什麼?”楊斂看著眼前的曹操,揶揄地問道。
“某前來是想求渠首給條生路。”曹操直奔主題。
“生路給了你們了,只要你們安心投降,然後再接受公審,有罪當罰,有功當獎,然後分得土地,過田園一般的生活不是很好?”楊斂輕笑道。
曹操沉默。
“呵,說到底,你們還是捨不得榮華富貴,捨不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妻妾成群、丫鬟如雲、僕人如雨的富貴日子。”楊斂輕蔑地嗤笑道。
“某隻是不忍一身才華被埋沒。”曹操硬著頭皮說道。
“才華,天下間有才華的人多了去了,你真以為你有才華?毫不客氣地說,以一縣之地,就能搭起一個朝廷的框架。以前,民間有的是人有才華,只不過沒有關係無法施展罷了,按照你們舉孝廉的制度,再有才華也是無用。”
“因為命運掌握在上官手中,他們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現在,你觀我青州治下,想要當官,想要施展才華可以,不用求人,直接考試,考的過就給官,就給你施展才華的空間,這不比你們舉孝廉強多了。”
“你要是真覺得自己有才華,可以來我青州參加考試。”楊斂毫不客氣地說道。
曹操再次沉默,曹操在見到楊斂第一眼時,便知道自己的判斷錯了,以冀州兗州二地的百姓要挾楊斂這條路走不通,曹操深信自己的眼光,自始至終不提這件事。
“也就是你,基本未禍害過百姓,本渠首才抽出時間和你見面,如果是袁紹、袁術之流,本渠首直接砍了他的腦袋、滅了他們滿門。他們苛待百姓這麼多年,也是時候付出代價了。”楊斂冷聲說道。
“本初和公路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曹操硬著頭皮解釋道。
曹操突然發現,以往能言善辨的自己在面對楊斂時,居然變得笨口拙舌,沉默中的曹操仔細思索後才想明白,楊斂實行的那一套行政體系和制度與現有的格格不入,你奉為真理的在對方眼中可能是狗屁不是。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來了,本渠首便不讓你白跑一趟。其實本渠首也不願意大開殺戒,擺在你們面前的只有三條路。”
“其一,拼死抵抗,等待你們的必然是引頸待戮,毫不客氣地說,本渠首的目標便是天街踏盡公卿骨,將你們這些士族門閥的臉面和頭顱狠狠地被百姓踩在腳下。”
“撥亂反正,使布衣黔首重新回到國家主人的地位,將你們這些吃布衣的,喝布衣的,拿布衣的,還肆意打罵、殘殺、凌辱布衣的人統統殺光。”
“其二,按照我剛才說的,投誠;”
“其三,去海外吧,華夏之地已經沒有你們士這一類人的生存之地。”楊斂說完手一揮,一副世界地圖出現在曹操面前。
“你們可以去扶桑,也可以去南洋,如果再有志氣,這裡有一面大陸,面積不比華夏差,而且資源極其豐富,而且那裡還沒有土著,你們可以去那裡,到了那裡你們哪怕稱皇也沒有人管你們。”楊斂指著地圖說道。
曹操聞言不禁眼睛一縮。
“某有一事不解,為何渠首說華夏沒有士的生存之地,難道渠首治下沒有士子這一階層的存在?”曹操不解問道。
“明確告訴你們吧,本渠首是準備以商代士,或者說以資本代士,因為商人的貪慾是無窮無禁的,商人追求的是利益,當本土的利益無法滿足他們的胃口之時,他們會著眼海外其他國度。”
“只有如此,才能讓國家保持著旺盛的活力和極度的擴張性。從而靠奪取他國財富以養本國之民,唯有這樣的國度才能長治久安。”
“而大漢計程車,不,或者說農耕國家計程車,只會著眼於國內且固步自封,就像你們,寧可將心思花在內鬥上、整人治人上,也不用來發展科技,所以,你們才會面對我們時,無任何還手之力。”
“我就不明白了,你們為什麼會這樣,寧可將所有心思用在內鬥上,也不用來發展科技。而本渠首治下一紡織廠,為了追求更多的利益,發明了更先進的紡紗機。”
“以前一人只能紡一個紡錘,現在一人能紡十個甚至更多的紡錘,一人抵數十人之力,剩餘的人解放出來,從事更多的勞作。你們為什麼就不這麼做呢?非要等到捱打了才反醒,這就是你們士子和統治階層的德性。”
“當然,最先死的不是你們,是那些百姓,甚至哪怕滅國了你們這些世家也死不了,這次,本渠首就結束這個輪迴,徹底將士族門閥統統殺光。”楊斂冷笑著說道。
面對楊斂,曹操也是無語,因為曹操跟不上楊斂的思路,楊斂所說的話雖然糙,但深度極深,曹操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根本沒有往更深層次裡想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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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告訴袁紹那些人,要想走可以,也可以帶走金銀細軟,但不能帶走士卒、百姓、丫鬟和僕役,更不得逼迫他們跟你們走,要想海外開藩建國,就只能帶本家的人走。”楊斂沒有興趣再與曹操瞎聊,直接將曹操給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