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照你這麼說,此次的正道會盟,是個陰謀?逍遙派的林師侄也是受害者了?”酒醉仙不可置信的說道。
“師傅,雖然沒有實證,但是徒兒確實見到了荒王等人,而且那個離山宗弟子張飛也振振有詞。”
“那個張飛現在何處?”
“他沒完成刺殺弟子的任務,不敢再回宗門,弟子讓他走了,至於去了哪裡,就不知道了。”
“老三,你可知道你這話是指證堂堂離山宗與魔道勾結,無論這訊息是不是真的,都將掀起軒然大波,甚至是血流成河。”
“弟子知道,只是弟子既然親眼所見,必然要跟師長稟報。”
酒醉仙又看向李牧河和阮海棠。
二人點了點頭,說道:“掌門師伯,師傅,姜師叔,弟子雖沒見到荒王,但張飛所說卻是聽到的,而且我們相信小師弟,絕不至於編出荒王的事來。”
盛流雲沉吟片刻,說道:“好了,這件事事關重大,不可輕舉妄動,你們幾個暫且退下,容本座和兩位尊長商量後再定。”
“師伯,師傅,無論如何,要阻止雙修大典才是,否則林姑娘豈不是萬劫不復。”沈一笑還是忍不住的說道,他沒法親眼看著林詩詩跳入火坑。
火鳶雖然氣沈一笑心中掛念林詩詩,但畢竟逍遙派是她母親的師門,與他們家淵源不淺,而且她與林詩詩也相交甚歡,否則當初就不至於讓沈一笑陪林詩詩去荒谷了。
此時也開口道:“外公,詩詩姐可是我小師叔,你要是不幫她,我一定告訴孃親。”
“你這丫頭,外公又沒說不幫,你等且退下,容我等商量好了再說不是?”
“嘿嘿,那就全憑師傅、師叔和外公了。”
說完,作為弟子輩的李牧河等人全都退了出去。
止殺看著遠處的天空,心有所思的說道:“牧河,起風了,恐怕要下大雨。”
李牧河輕握鐵劍,說道:“風雨再大,你我手中還有劍。”
入夜。
在離山宗一處僻靜的亭子裡,沈一笑正獨自在這裡坐著,眼睛望著亭前的小路。
月光下,一襲白衣出現,那是應約而來的林詩詩。
“詩詩。”沈一笑的語氣裡五味雜陳。
“嗯,你找我有什麼事嗎?一會兒我還要趕緊回去。”林詩詩並沒有走進亭子,只是站在亭子邊,和沈一笑保持著一大段的距離。
那是能用眼看的出來的疏離之感。
當日在荒谷,明明兩人已經袒露心跡,明明互相信賴,為什麼現在會忽然變成這個樣子。
沈一笑很無奈,但他絕不願見到林詩詩跳入苦海。
沈一笑把事情從見到張飛說到見到荒王。
林詩詩只是靜靜的聽著,沒有說一句話。
“詩詩?”沈一笑帶著疑問的叫了一聲。
“嗯,我知道了。”
“我是說,你當日所得到的訊息恐怕是真的,你不用因此下嫁給樊傲天,這是個坑。”
林詩詩沒有說話,彷彿在說一件和她沒有關係的事情。
“詩詩,你到底聽到我說的話沒有,你不能嫁給那個樊傲天,你明白嗎?”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林詩詩的這個態度,沈一笑變得十分生氣。
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大小。
林詩詩還是不說話,只是那雙玉手在身前交錯,手指頭不停的在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