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沈兄疑惑什麼,你是說我姐姐明明實力不怎麼樣,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師傅是嗎?”
沈一笑尷尬的笑了笑,沒好意思說出口。
“我姐向來被寵壞了,修行的時候總是偷懶,心思也不放在修行上,否則又怎麼還會是武元境。”
“總之沈兄且在這住著,我已安排了,每日吃喝都不會缺的,只要我姐請來她師傅,萬事就都解決了。”
“好吧,只能如此了。”
有了重黎玄武的話,沈一笑的心算是放下了。
祝融城令大人真的是頭都大了。
昨夜李家主親自報案,抓回了個醉鬼,本來嘛也沒什麼,不過是在競技場賣藝的修行者,雖然已經是守元境,但是對於他這個大宋第二大城的城令來說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而且有李家主關照,李家公子現在又確實重傷垂死,證據充分,再簡單不過了。
問題是,今天一大早,王府家的千金郡主來了。
這還沒完,小王子重黎玄武也來了,這兩人都是來保這小子的。
而且聽聞郡主當初離家出走是和這小子私奔,王爺大怒。
這錯綜複雜的關係,讓他頭都大了。
這個案子,不管怎麼判,恐怕都要得罪人。
“沈公子,來,這是城令大人派下官給您準備的酒菜,您先吃著喝著,有什麼需要儘管跟下官說,下官肯定儘量滿足。”說話的是白虎道司班門的道司長。
“大人客氣了,在下已經很滿意了。”
沈一笑小酒喝著,小肉吃著,監室也換了間乾淨整齊,還帶著窗戶的,另有兩個衙役專門在旁伺候著。
上頭有人關照果然就是好,坐牢都有種度假的感覺。
果然,重黎玄武沒有說大話,李家沒了聲音,打傷李元濤的事情不了了之了。
但是他依然被關著,沒有被放出去。
那是重黎已經知道他了,之所以還沒來找他算賬,是因為還沒想好拿他怎麼辦。
姜道子此時也在祝融城,要不是火鳶以死相逼攔著,現在的他哪還有機會在這好吃好喝好住,早就被大卸八塊了。
這些日子他一直都是獨立一個監室,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他的牢房裡關進來一個比那天的他還要爛醉的醉老頭。
這醉老頭看起來約莫六七十歲,渾身髒兮兮的,滿身的酒氣,還有個通紅的酒糟鼻,帶著一頂破帽,怎麼看怎麼讓人嫌棄,說是流浪的乞丐也差不多。
老頭手裡拿著個酒葫蘆,看來被他握的都包漿了,已經醉成了這個樣子,居然還在喝。
老頭將葫蘆裡的裡最後一滴酒都舔乾淨了,然後搖晃著牢門大喊要酒喝。
衙役們也懶得搭理他,任憑老頭在那發酒瘋。
不過老頭這樣鬧著,沈一笑就睡不著了,他那還有衙役送來的酒,為了耳根能清淨,就將酒遞了過去。
“不錯,還是你小子知道尊重老人家,比外面那群披著狗皮的傢伙要好多了。”老頭一把接過酒,咕嚕咕嚕的灌了幾大口。
酒水順著他的嘴角流在了脖子和衣服裡,他拿手隨意一抹,抓過沈一笑瓷碗裡的半隻沒吃完的燒雞就啃了起來,一點都不客氣。
“小子,你犯了什麼事?”老頭邊吃邊問。
“打人。”
“瞧你這細皮嫩肉的,還有力氣打人?”老頭疑惑的看著他。
沈一笑懶得與他糾纏,不再說話。
“怎麼?瞧不起人,不願和我老頭子說話?”老頭怒道。
“老大爺,我困著呢,你吃著喝著,我先睡會兒。”這種醉漢,一旦接上話,可就沒完沒了了,還是不理會為妙。
“不行,你小子敢瞧不起老子,老子得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