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笑此時已醉,而且是大醉,哪裡管得上收斂,見是李元濤,更是恨起來。
想當初楊廷建說好了回去調停李家,可李家卻派出高手去截殺他。幸好當時已經煉製出了攝魂鍾和乙木劍,否則對上兩大高手,勝負還懸呢。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李家的草包啊。”沈一笑出口就驚呆了眾人。
在祝融城,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說李元濤的,就算是重黎府的公子,也不會如此當眾不給李家面子。
“狗東西,敢侮辱本公子,給本公子上。”李元濤大怒。
可他身後的那些跟班,大多知道鐵面人的名聲,還有上次捱打的,叫喚雖然兇,可卻沒有人敢當出頭鳥,不敢上前。
“孬種,想打架就來吧。”沈一笑一手舉著罈子,一邊用手指著眾人含糊不清的說道。
“孃的,還不快給本公子上。”李元濤怒上心頭,已經忘記了當日被打的事情,不顧楊廷建和孤獨芷蘭的阻攔,拔出佩劍就衝了上去。
沈一笑如今的實力早非昔日可比,金磚飛出撞在了李元濤的胸口上,僅僅是這一下,就撞得他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
桌椅板凳,杯碗盤碟被撞碎了一地。
“表哥!”孤獨芷蘭扶起口吐鮮血的李元濤,手抓過來一摸,脈息微弱,竟然奄奄一息了。
“你,你竟然敢在祝融城私鬥傷人致垂死?你等著。”
“等……等著又怎麼了,本公子是……是自衛。”沈一笑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楊廷建和孤獨芷蘭帶著一眾跟班趕緊將李元濤抬去救治。再說了,楊廷建也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沈一笑的對手,他這麼心思活絡的人,是不會明知吃虧還上前的。
一行人走後,沈一笑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呼嚕聲震天響。
李虎看著床榻上垂死的兒子,怒火滔天,下令召集家族高手,前往酒樓誅殺沈一笑。
李金元和劉子同這麼久沒有回來覆命,現在沈一笑又回到了祝融城,那麼二人必遭不測,他不大意,將家族裡所有守元武靈的高手都叫了過來。
“姨丈,不可。”楊廷建勸道。
“有何不可,人家都把濤兒打的快死了,我還不能拿他填命嗎?”
“姨丈,王爺正在城內,他最恨私鬥,與其私自去殺這小子,從而惹的王爺不喜,還不如去道司班門報案,以李家的聲望,那小子必逃不過一個死字。”
李虎坐了下來,沉思良久,“不錯,還是你小子腦子轉的快。”
“來人,立即去道司班門報案,另外派人去酒樓盯著那小子,絕不能讓他跑了。”
“是。”
手下應聲。
“不,姨丈,您要親自去報案。”
“親自去?”
“不錯,姨丈乃是李家家主,身負要職,您親自去,道司班門豈敢不掂量掂量。”
“好,我親自去,必要了那小子的命不可。”
道司班門今夜可不安穩,因為前來報案的是李家家主,祝融城裡跺一跺腳可以引發地震的人物啊,而且李家在宋國朝堂各處均有大要,李虎本人也是慶元行省總督重黎白虎的副官。
道司班門立馬鳴鼓召集,直接將酒樓團團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