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道友是擔心無盡荒海會變成四大洲一樣？”
“不是擔心，是一定！”
碧落金仙肯定的答覆道：
“大聖應該知道上古時的情景，天地二界並沒有差別，直到天庭成立，確定了天界的地位，兩個世界的天地規則也就跟著改變。”
“三界吸收的天地能量匯聚到天界，就連地界的天地靈氣也被送到天界，這樣天界越來越強，也越變越大，而地界則越來越弱。”
獼生聽著沉默了下來。
當初設立下這條天規的初衷，說是為了給弱者一個相對安全的生存空間，不至於力量相差太大，弱者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力。
這是一個強行將天地兩界分級的天規。
天界是強者的樂園，地界是弱者的避灣港，如果弱者有天賦有能力，就可以透過渡劫來打破天地限制。
一個凡人突然去到天界，可能一天都活不下去。
這條規則看起來不錯，可最大的受益方還是天庭和那些聖境，他們有了更好的修煉環境，從而有了更多突破的可能。
對於地界生靈來說。
如果不是真的天賦超絕，很難有機會修煉到妖帝，然後渡劫飛昇，有些人出生在天界可能成天仙，但是在地界就直接默默無聞的死去了。
如果無盡荒海的規則變得跟四大洲一樣，碧落金仙就得離開了。
去一個強大而陌生的地方。
“我也不是不能離開。”
碧落金仙又忽然說道：“我在上古大戰中崛起，然後就一直待在無盡荒海，雖然沒什麼修理資源，可日子也過得自由自在，這近萬年了，還真有點捨不得。”
“一切都物似是而非了。”
“無盡荒海不是以前的無盡荒海，百道盟也不再是我們剛開始建立的百道盟，後來居然還出了雪河那樣的事，也是時候離開了。”
“以前以為上古大戰一結束，我也是金仙后期，跟天地同壽不墮輪迴，就可以不用修煉了，現在看來還不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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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獼生就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拿出一瓶仙酒跟碧落金仙喝了起來，碧落金仙也很快誇讚道：
“仙酒也分三六九等，商天將的仙酒算六等，那這酒可以算九等，真是好酒，好酒啊！”
“誰都想喝好酒，可好酒就那麼多！”
“與其去爭個頭破血流，還不如自己釀造一點小酒，心裡太平了其實什麼事情都沒了。”
“那傻子，為什麼就是看不破呢？”
……
碧落金仙說著說著留下了淚水，獼生也不去打擾，只是在一旁靜靜的聽著，順便細數著‘傻子’出現的次數。
二十七次！
說完後，碧落金仙慚愧的笑著說道：“堂堂金仙還情感外露，讓大聖見笑了。”
“能聽道友一番話，是我的榮幸。”獼生感慨道。
他也不去過問那傻子是誰，也許是曾經的兄弟，也許是曾經的家人，也許是曾經的愛人。
誰都有自己的故事，沒必要刨根究底。
以前跟人聊天總是繞不過講道，現在聽碧落金仙說起以前的故事，還挺有感觸的。
“大聖客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