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方法在平時看來或許令人齒冷,但如今事關生死,家族存亡,誰還管臉面問題,贏就是一切。
於是乎,亂局顯現,只見擂臺上一個個七品高段被另一波藏到現在的七品高段擊敗,而這些人在勝了一兩局後,又被另一波七品高段登臺擊敗。
如此迴圈,打到後面,站在臺上的七品高段,無不是手握多件上品法器的強者。
這些人或許以前沒有這麼多上品法器,甚至其中許多人以前修為也不到如今這個地步,但是在現今的局勢下,在家族不計後果的投入下,就都有了如今的修為和上品法器。
可以理解為,這是天異城各家族在面對生死存亡時的一場豪賭,家族不會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所以在不考慮家族在天異城還能存續下去的情況下,這些家族將所有能拿出來的資源都砸在了每一位加入宗門的有資格參賽的族人身上,為的就是有哪怕一人能奪得船票,離開天異城,家族都能延續下去。
一百個擂臺,除開冉興雲沒人敢去挑戰,剩下的九十九個擂臺都殺瘋了,你方唱罷我登場,你是七品高段,我也是,你有多件上品法器,我也有,便是如此亂局。
更甚者,有好幾個擂臺的七品高段遭到一輪輪明顯是來自同一個家族的七品術士的輪番攻擊,這些上臺挑戰的術士大多是七品低段,但都不管不顧地埋頭往臺上衝,你被打下去,我接著上去,簡直不給臺上之人喘息的機會。
明顯是想靠著這種辦法消耗臺上之人的法力,給己方某位七品高段創造必勝的機會。
每個人都殺紅了眼,或為家族,或為自己,每個人都在拼命,想要殺出一條血路,殺出一個朗朗乾坤。
這樣的局面把白君朔看得有些瞠目結舌,他發現自己猜測了,錯得離譜,他以為自己足夠苟了,沒想到比他苟的大有人在,都在等後面才冒出頭來。
“我們也上吧。”白君朔覺得不能再等下去,因為有些人站在擂臺上的時間已經快到半炷香了,於是對阿離道。
“嗯!”
於是乎,白君朔和阿離都各自向著事前商定好的擂臺上飛去。
白君朔選擇目標的標準很簡單,首先一點是目標不能有太大消耗,不然他贏了的話,會被人當成是勝之不武,從而遭到其他人不斷挑戰,其次是他能一舉強勢擊敗。
符合第一個條件的,有十二人,都是手握多件上品法器,修為七品圓滿,同時有一件特殊類上品法器,在特殊類上品法器的輔助下,他們登臺後只遭遇了不到五次的挑戰,且把把只用了幾息便結束戰鬥,可見強悍。
在這十二人中,白君朔以目前實力能對付的只有三人。
一個手上握著的特殊法器是一面菱鏡,這菱鏡可映象複製出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具備持有者一模一樣的修為和能力,即修為同樣是七品圓滿,同樣能請神,除了不能複製法器,其他的都跟持有者一模一樣,這就相當於挑戰者要同時面對兩個七品圓滿的術士,這誰遭得住?
白君朔判斷了一下,自己就算能擊敗對方,也要花上不少功夫,同時法力也消耗殆盡,最終別人看他打的那麼艱難,勢必覺得有機可乘,他還是會遭到不斷的挑戰,於是作為備選。
第二個人手持的特殊法器是一盞青燈,青燈光芒覆蓋的範圍內,挑戰者的修為最少可削弱三果,這等於挑戰者還沒開打就已經輸了,在法器等外力抹平的情況下,三果之差足以顛覆勝負。
要對付此人,他就必須要在登臺之前就召喚出銅柱鬼王,不然一旦被青燈光芒覆蓋,削弱了修為,他再召喚銅柱鬼王就要付出更大的代價,很有可能會被銅柱鬼王掙脫契約之力,將他靈魂吞噬。
他仔細思索,覺得只要操作的好,未必不能一舉擊敗此人。
第三個人擁有的特殊法器是一頂玉冠,功能是提升所有法器的屬性和威力,從對方一臉輕鬆的情況看,似乎法器屬性和威力提升後對法力的消耗並不會增加,然而這個功能看似強悍,實則也是最好對付的,外力越強,本體就越顯得虛弱,只要速度上能突破這些法器的封鎖,便能對背後的那人造成致命打擊。
這對同修為的人來說極為困難,但是對阿離來說卻是小菜一碟,阿離的速度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即便不解開封印動用超越七品的實力,她本身的速度也是超越七品的。
所以他在跟阿離商量後,將這個目標安排給了阿離。
但他還是不放心,總感覺阿離要出么蛾子,於是稍微慢了一步,沒有立刻登臺,而是看向阿離飛去的方向。
他看著看著臉頓時黑了,只見阿離沒有按照約定好的去找那位手持玉冠的對手,而是跑到另一個擂臺上去了。
那個擂臺上的人正是被他定為天賦神權不出便難以戰勝的九個對手之一,此人有一顆眼珠特殊上品法器,那眼珠的功能是魅惑,眼珠一旦冒出紫光,看見紫光的人,便會陷入迤邐的幻境,難以掙脫,他先前只是看了一眼就陷入了幻境,那場面真是不堪入目,不足與外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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