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朔額頭不禁浸出一層冷汗,忙躬身施禮道:“拜見殿主,不知弟子何罪之有,竟驚擾了殿主。”
同時他心思電轉,思考著殿主為何會忽然將他拉到這裡,並且一上來就問他的罪,是不是那件事暴露了,所以這是在興師問罪嗎?他如何得知是我乾的?還是說他是在炸我?如果他當真知道了是我乾的,那他會怎麼做?要怎麼治我的罪?是要將我交出去,還是在這裡殺了我?他將我拉到這裡,顯然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就在努力思考對策的時候,殿主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與王軒四人結伴前往萬妖山脈奪取斬孽因果,後雷公府方乾攜術士七品十二人、六品一人緊隨其後,再有萬仙教羅衝率領術士七品十五人秘密前往,最終兩方人馬全軍覆沒,所有人都死了,唯你一人活了下來,這便是你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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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朔霍地抬起頭,怔怔地看著嚴世襲那張紅如重棗的臉,以及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
他沒想到對方竟然對他和方乾等人的行蹤瞭如指掌,他還僥倖地以為這件事不會有人知道,因為方乾等人都死在了那裡,並且被後來的那些妖獸妖禽吞食,所有痕跡都已埋葬在妖獸妖禽的肚子裡,不會有第二個人知曉,退一萬步講,就算有人知道方乾等人的行蹤,也絕不該是眼前的閻羅殿殿主才對。
嚴世襲似乎會錯了意,盯著他道:“覺得不服?認為他們要殺你,你不知用什麼方法致使他們全軍覆沒,天經地義?那你可知道,他們一個是雷公府府主嫡子,一個是雷公府六品司長,一個是萬仙教六品司長,如今死在了萬妖山脈,死得不明不白,雷公府和萬仙教豈會善罷甘休?我閻羅殿勢必首當其衝,你為宗門帶來大禍,這便是你的罪。”
“方乾要殺你還能解釋,但羅衝與你並無交集,他為何也要殺你?或者說他是在幫助你?那他為何要助你?別搪塞我說是因為後天道田,後天道田還不至於令一個六品司長親自下場。”
“說!他們因何而死?!”忽然他聲音拔高,氣勢如同山嶽般向著白君朔壓了過來。
面對這恐怖至極的威壓,白君朔感到整個身體彷彿被一座入雲高山壓著,膝蓋不堪重負要彎曲下去,他鬢角冷汗滴落,卻是咬緊牙關,苦苦支撐,不讓自己跪倒在地。
他能怎麼回答?難道說是因為羅衝是魔修,他有雙生道田,所以才來抓他嗎?
同時他也想到嚴世襲口中說“殺”而不是抓,顯然他雖不知何故知道了這件事,但卻不知羅衝實際不是去殺他,也不是幫助他,而是去抓他,目的是為了將他渡化為魔修。
但是這並不能證明嚴世襲就不是魔修,既然雷公府和萬仙教大機率已淪為魔修巢穴,其府主、教主必是兩宗魔修魁首,那閻羅殿殿主憑什麼不是?說不定閻羅殿七品及以上術士都淪為了魔修,只是平日藏得好,沒讓人發現而已,誰知道呢?
那要是殿主也是魔修,他告知自己有雙生道田的秘密,不是自投羅網嗎?
他從羅衝的口中便得知,羅衝已然知曉他是雙生道田,故而才不惜興師動眾,拼著與雷公府一方魚死網破,也要來抓他,將他渡化為魔修,反過來講,後天道田還不至於讓羅衝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所以如果殿主也是魔修,對他後天道田未必勢在必得,但要是知道他是雙生道田,必然也會如羅衝一般,無論如何也要對他出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並非一定要探聽,但是楊錄,你要明白一個事實,後天道田還不足以讓我出手保下你,你明白嗎?如果你只是這個程度,那為了閻羅殿,我只能捨棄你了。”嚴世襲忽然收回威壓,冷漠地道,眼底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他本想試試看能否逼白君朔展露出令兩方勢力全軍覆沒的秘密手段,結果面對他的威壓,白君朔只是咬牙支撐,即便全身骨頭都出現了細微裂痕,也悶不坑聲,這讓他感到無比失望。
他原想著白君朔也許不止後天道田的秘密,還有更大的秘密,不然無法解釋雷公府和萬仙教近三十人,修為最低都是七品,卻最終無一人生還,連兩位六品司長都不能倖免,只有白君朔一人全身而退。
“你下去吧,此後不得離開閻羅殿半步,聽候發落。”
最後他揮了揮手,隨著他揮手,白君朔身上的黑白色如潮水般退去,等他的身體恢復到原本的色彩,已是回到了院落之中。
望著白君朔消失的地方,嚴世璽微微皺眉,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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