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朔此時也認出了藍青衛,他方才遠觀戰況,瞧不仔細,現在一看,可不是當初給他放行的藍師兄嗎?
再看那天上與妖獸激烈搏殺的老者,他也忽然想起了坐在藍青衛一側堵在山門中間門洞的那位金黃袍服老者。
真是造化弄人,原來高建背後的人竟然是他們,兩人都姓藍,看來是一家人了。
“藍師兄,可否看在同門份上,放我一條生路,我並無意與你們為敵,早知道是你們,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造次呀。”
白君朔連連拱手,做出一副悔不當初,乞求饒命的可憐模樣。
但這個模樣看在藍青衛眼裡,卻是冷笑出聲,眼中怒火熊熊,身上泛起無邊殺意,嘴角勾起殘忍弧度。
“晚了!你個散修雜種,當初怎麼就蒙了心智放你過去,就該當場打死!害我藍家損失慘重,還敢求我饒命,今日便是酆都大帝親臨,你也得死!”
“雜種!納命來!”
藍青衛瞬間祭起一件戰戟法器,戰戟之上雷蛇纏繞,隨著他一手擲出,頓時化為一條雷蟒激射向白君朔。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武將神只揮舞偃月刀,離開他的身體向白君朔斜肩斬下。
一塊枷板在白君朔脖子上浮現,兩條鎖鏈自腳底蔓延而上,兩個鬼差一左一右在他身邊凝聚,一座門形支架在他頭頂上方懸掛起鍘刀。
藍青衛竟直接用上了全力。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他又不傻,白君朔能蹦躂到現在,自有其門道,管他是陰險狡詐,還是有強大法器,直接用上全力,看他死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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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藍青衛直接用上了全力,將所能發揮的本事都使了出來。
藍青衛的全力一擊,讓白君朔面色微變,他本是想著示敵以弱,讓對方掉以輕心,然後全力一擊,一舉弄死對方,但藍青衛不按套路出牌,直接一上來就用上了全力。
但他雖驚不亂,早在對方出手之前,就默唸起請神咒,雙手背身掐訣。
此時,一股白煙從髮髻上的三炷香上捲來,蔓延而下,籠罩周身。
俄頃,在炸開的白煙中,一尊頭戴銀盔,身披銀甲,腰纏葦索,手持渾鐵點鋼叉,面如生漆,兩眼接耳,兩眉朝天,怒發須張的神只,在藍青衛緩緩瞪大的目光中,拔地而起。
夾住脖子的枷板碎了,縛著手腳的鎖鏈斷了,抓住手臂的鬼差滅了,落下的鍘刀裂了,頭頂的支架塌了。
拔地而起籠罩住白君朔的怒目神只,撐碎了一切,神威蓋世。
面對裹挾風雷之勢無可阻擋的雷電蟒槍,與攜帶斬魂滅魄之勢的偃月刀,兩者的重疊一擊。
渾鐵點鋼叉在怒目神只雙手間,在白君朔雙手間,隨同身體猛地一旋,霍然刺出。
“替天行道!”
嗡!——
鋼叉與槍尖、刀鋒相擊,狂風與雷電交織,地煞與天罡碰撞,激起塵浪翻飛,土石滾卷。
一時竟相持不下。
“怎麼可能!”
藍青衛滿臉震驚,他八品四果的全力一擊,竟然被一個九品八果擋了下來,這頓時讓他心中激起驚濤駭浪,難以置信。
什麼陰險狡詐,什麼中品法器,原來他靠的都是自己的本事,根本不是他猜測的那樣靠的外力。
雖說他確實抱著獅子搏兔,全力以赴的想法,但在他使出全力後,他不認為對方再有強大的法器,還能起效,卻沒想到對方還藏著這樣的後招。
這是什麼手段,他分明看到對方已經請神了,怎麼可能還能在請神基礎上再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