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的時候,調皮的時候,自大的時候,都別有一股靈氣,和趕集時候見到的青瓷鎮村民全然不同,就像是一股清流,慢悠悠地淌過良府的院廊。
“安安,下雨了,你別靠在柱子上,容易著涼。”他撐起傘,走過去,將傘面完全地傾向了小小姑娘。
“沒事兒,我哪那麼金貴?今天的書背完了嗎?”木安安抱起兔子,一手扯著它的一個耳朵玩弄。
“背完了,我……”
“背完了就該收拾收拾,準備進京趕考了,你會高中的,我的預感一向很準。”姑娘抬起頭,看向少年有些呆滯的臉。
她又移開眼去。
這小崽子真是長得越來越好看了。
這眼睛,要是一直注視著她,她怕是會犯罪的。
“你……去不去?”良圓訥訥地問。
“我去幹什麼?女子又不能科舉,而且風餐露宿,太辛苦。”木安安說著,忽而又一拍大腿!
“不對!我要去的!就像是出去玩一樣,多些閱歷也好。”
進宮自然不到時候,但她到時候總不能全無準備。
是時候去京城瞧一瞧了。
良圓不知姑娘眼裡燃起的光為哪般,只覺得她高興便好。
少年懵懂,一些情愫種在心裡,總會慢慢發芽,長成參天大樹。
能否擋風避雨,全看姑娘是否在了。
進京趕考向來都是窮書生躍出農門的路子,學而優則仕,能謀個一官半職,光耀門楣,是讀書人的渴求。
而良員外之子良圓,家境富庶,學業只是興趣罷了,若能光宗耀祖是極好,若是不能,便也不會餓死。
“你家的馬車真好看,簡約厚重,根本就是個小屋子啊!”木安安有些興奮。
她只覺得良家的馬車和房車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