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有告訴尊者那孩子的名字嗎?
稀奇。
小少年坐在高凳上,拿著毛筆在宣紙上寫寫畫畫,通身都透著絕塵氣息。
木安安挑眉,她走近了看,那四尺三開的宣紙上赫然一隻龜!
這孩子……
良圓頭也不抬,“怎麼?書童,你想管我?”
“不管,只是這龜,畫得太差,根本沒有一點靈韻,一看就是死物。”木安安煞有介事地搖頭,她肩膀上的兔子也跟著搖了搖頭。
“呵,說得輕巧,好像你畫的好一樣,你……比我小這麼多!”良圓鄙夷道,他覺得爹在涮他,這麼小的孩子能成什麼事!
他又不是奶孃!
“那可說不準,我是畫龜的高手!”木安安說著,拿起一旁的狼毫——狼毫比羊毫毛筆稍硬,更方便將力道傳之紙上。
狼毫毛筆在更深的程度上適合作畫。
良圓冷哼了聲。
第一筆,流暢自然,帶著清涼的圓融,有些調皮陸龜的模樣。
他又冷哼了聲。
木安安不理會,她繼續畫著,寥寥數筆,一隻可愛的龜躍然紙上,形態與神韻俱在,煞是可愛,似乎下一秒就會從宣紙上爬出來似的。
“怎麼樣?可愛吧。”木安安搖頭晃腦,看著男童出神的模樣,唇紅齒白,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射下鴉青色的陰影,她暗嘆,怎麼這麼好看。
這小崽子。
她抿了抿嘴,剋制住了揉對方腦袋的沖動。
“不務正業。”良圓批評了句,拿出《孫子兵法》翻閱了。
木安安吐舌,抱著兔子坐到一邊去了。
礙於面子,良圓邊研習兵法邊看著那個女童——樣貌尚可,畫龜也還行,但怎麼看都不順眼。
一炷香後。
女童開始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她懷中的兔子已然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