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很多,但是她累了,懶得說了。
“哦……”小少年抱著枕頭,瑟瑟發抖,“是哦,還是語文老師嚇人,發火的時候地動山搖天崩地裂啊……算了,我寫作文去了。”
語文老師表示膝蓋中了一箭。
“乖。”
燕鹿欣慰地點點頭。
小少年也會成長的,恐懼這個事兒,只要想通了,其實就是虛無。
一會兒,小少年苦著臉問:“姐姐你在嗎?”
燕鹿:“我在啊。”
小少年:“我不怕是因為姐姐笑起來很好看,如果有很醜的鬼來了,姐姐……”
燕鹿搖搖頭,“姐保護你。”
這年頭,怕不怕鬼也看臉……
十分鐘後。
“姐姐?”
“我在啊。”
五分鐘後。
“姐姐?”
“我在。”
兩分鐘後。
“姐姐?”
啪!
一本雜志不偏不倚地命中季晏亭的後腦勺。
“你是不是腦殘!煩不煩啊?一個男孩子怕這怕那的,說出去丟不丟人?”燕鹿怒了。
她一直教育著的孩子,不會變成一個虛弱膽小到需要別人保護的孱頭吧?
“不……不是……”季晏亭摸摸後腦勺,傻乎乎地笑了。
剛剛姐姐好像拿起一本雜志,砸中了他?
“你,幹什麼?”燕鹿看著小少年放下手中的筆笑著向她走來,突然有點害怕。
這個表情,根本不是一個十三歲孩子該有的。
應該是“徵戰沙場”多年的成熟男人才有的銳利和欣喜。
奇怪,難道季晏亭身體裡住著一個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