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穿紅色,寓意旗開得勝。
第二天穿綠色,一路綠燈。
第三天穿灰色和黃色,走向輝煌。
淩媽媽就是相信這種奇怪的訊息的人。
這年的高考特別難,尤其是數學部分,很多人走出考場都哭了。
李言誠的表情也不是太好。
他站在學校的老香樟樹下,看著樹皮的紋理,不知在想些什麼。
突然,有人遞給他一瓶礦泉水。
李言誠回頭看——果然是那小小的姑娘。
“謝謝……你應該考得不錯吧。”他越發地失落。
“一般,卷子有點難,不過大家難度都一樣。”她說著,皺眉擰了半天的瓶蓋,那蓋子像是用502粘在瓶子上了,紋絲不動。
“我來。”他拿過瓶子,一下子擰開了蓋子,遞還給女孩,只是,女孩依舊是一個高馬尾,黑眼圈卻淡了不少,“你……為什麼要幫我?”
高三時候,沒有人會無條件地幫人,因為誰都是競爭對手,因為每個人骨子裡都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為了算賬——你拿球砸我這事兒沒完,所以,李言誠,我們z大見吧。”淩天嘯說著,氣鼓鼓地離開了。
啊咧?
為了算賬?
李言誠看著手中的礦泉水瓶,裡邊的液體映照出一束金燦燦的光。
呵,那,我們z大見。
十二年寒窗苦讀,迎來的幾張卷子,是那一方教室的句點,也是未來漂泊的開始。
高考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像是短暫的一生。
高考結束的那一晚,班級聚會,一群人玩得很瘋,淩天嘯也被迫在那裡一杯一杯地喝著果汁……
“哎,大班長,你和我們的小可愛之間,是不是有點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