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一大串情緒,不吐不快。
“我要回家。”顧靈秀說著,看了一眼表,“我還要回去幫忙二哥和嫂子的婚禮,忙死了。”
忽然,姑娘的手被拉住了。
“幹什麼?”
“我……我也一起去。”沈山月耳根通紅,他僵硬地看著桌子上留下的一點點痕跡。
那是一滴帶了一點點油的水。
是人生活的氣息。
這棟房子裡,萬事俱備,就差一點點人的氣息。
“冉閑的話我放心,但是……你不會去打人吧?”顧靈秀糾結著,不知該不該答應。
按理說,這個危險的人格出現了,她就應該二十四小時不離身地監護,免得沈山月尋死覓活的,做出任何會讓她積分減半的事情。
但是……
哥哥嫂嫂的婚禮也很重要。
“不會。”沈山月肯定道。
“好。”
許是那時,男人的眼神太過堅定,她不由自主地就答應了。
婚禮前一天,是最繁忙的了。
大哥是有強迫症又有弟控妹控的人啊。
肯定會逼著司儀一遍又一遍地彩排,直到所有事情都完美無缺為止。
所以,顧靈秀和沈山月到的時候,司儀已經一臉菜色地求饒:“這位大哥,我所有的儀式都背下來了,你就不要再重複了。”
“大哥,別強求了,要是再練,可能會勞累過度哦。”
少女的嗓音如同空谷黃鶯一般,穿透力很強,卻不刺耳。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司儀像是得救了一般看著款款而來的人。
顧木生喝了一口礦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