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知過了多久,婉兒假咳了幾聲,“還有事,我先走一步。”
接著便逃也似的離開。
呼……真是令人在意,這半個月沒有朝廷珍惜藥材養著,反而還要受罪。
陸元歸未免太慘了些。
不行,總有些法子,能讓這場戰事盡早結束。
喬裝的姑娘四下看著,忽而有了主意。
永恆的神明啊……你若真的存在,那便顯一次靈試試。
一盞茶後。
姜遙合上了《兵法》,眉頭緊鎖,“婉兒姑娘,你當真要去北遼?”
“我們已在北遼境內,我是去北遼皇宮而已。”婉兒糾正著,“我在這兒也不能殺多少敵人,不若……用些我能想到的計謀。”
“可將軍若是知道了,怕是會動怒的,軍醫說了,他不宜大動肝火了。”姜遙婉拒。
“軍師如此聰慧,自然有法子攔得住,我不擔心——再者,我並非來找軍師商量,而是來借馬的。”婉兒垂下眼簾,有些陰鬱。
她的馬養得太好,一看就不像逃難至此,“或許……把我的馬和軍師的馬交換一下,你看如何?”
姜遙一愣,這虧本的買賣,為何要做?
姑娘的眼眸清澈堅定,他也許根本不需要再勸說。
“好。”
五日後,北遼皇城城門外,有一狼狽而絕色的姑娘,自稱一家遇難,逃難至此,路得神諭,要稟報可汗。
神諭二字,在北遼百姓心目中,是有絕對分量的,它是相當於主君一般的存在。
於是,婉兒的路,暢通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