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睡裡邊一點,這是我的床。”他拍拍那團抖動的被子,提醒道。
按照正常套路,姑娘應該羞澀地自己找個地方歇息了。
但是這舞娘顯然不同,她沒有絲毫的套路,只是連人帶被子地往裡縮了一點,正好空出一個可以讓他躺的地方。
“你有沒有點羞恥心?《女戒》背過沒有?”陸元歸一愣,拍著被子問。
姑娘從被子裡探出一個頭來,理直氣壯道:“沒有!”
“……被子,我的。”他懶得計較,舞伎無人教她三從四德,也實屬正常。
婉兒把被子掀起一角,“喏。”
這是同床共枕的邀請。
陸元歸驚嘆:“姑娘,你知道害臊嗎?”
“我只知道,堂堂大將軍為難一個弱女子,是很不道義的。”婉兒輕聲說,把被子的一角蓋在男人的肚子上。
“我?為難?你?”
“我自幼體寒,你不僅要讓我挪窩,還要掀被子搶被子,根本不仁義!我有說錯麼?”婉兒實力詮釋什麼叫“理不直氣也壯”。
“呵。”他冷哼一聲。
似乎真的很委屈。
婉兒看了幾眼,便帶著被子趴到男子的胸膛上去了。
姑娘綿軟而柔的身子,讓陸元歸一時不知所措,“你當真不怕?”
“將軍還覺得我是細作,自然不會動我,這樣,就不冷了。”她胡謅著,抱著大熱源就睡著了。
“……”這思維倒是奇特,陸元歸竟無法反駁。
而事實上,姑娘也確實安分地睡著了——莫非,他贖下的不過是個尋常的舞娘?
溫香軟玉在懷,卻不能動,也不失為一種折磨,畢竟血氣方剛的男兒不容易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