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娘看著,也不責備——還是這個樣子的婉兒比較符合她記憶中的模樣,“何事?主子那邊又有吩咐?”
“不是,我想問一下,林娘知道陸元歸嗎?”
“陸元歸?自然知道,他昨日班師回朝,還得到嘉獎了。”林娘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哦?那其人如何?”她繼續問著。
“這人惹不得,暴躁得跟個被丟入灶臺的竹節似的,隨時都會炸裂開來,聽說他能打勝仗,全靠兵士們不怕死的精神!”
“這不是訓練有素的結果麼?”婉兒翻了個身,抱著枕頭問。
“不,是因為士兵比起怕死,更怕陸元歸!”
“……”
似乎是個難纏的角色。
不好辦。
“傳訊息出去,就說新的花魁要登臺獻舞,誇得越離譜越好,最好將皇城所有貪色之人都引來。”婉兒一下子坐起身,搖晃了幾下,扶額說道。
不行,起得太快,有點暈。
林娘福了福身子,“是。”
食色性也,憐香惜玉是一些男人的天性,賞美人也是。
尤其是行軍歸來的將士們,長久未見女色,就見到母豬也覺得眉清目秀,和善可親。
如今萬紅樓放出訊息,新任花魁國色天香,非尋常百姓能見,初舞在三日後的夜晚……
深宅大院,陸元歸正修剪盆景的枝葉,細致有加,忽而一個人自牆外飛入,穩穩落地。
“陸兄,你可聽說了?”
“聽說何事?”陸元歸放下剪子,將匕首收了回去。
“那萬紅樓的絕色花魁,要初舞了!”
“不過一個舞娘,幹我何事?”陸元歸咋舌,“老子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