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別人家裡吃飯,總是要客氣一下的。
東道主肯定會拒絕,然後說什麼吃好喝好就行,一切都交給他就好之類的話。
客氣客氣。
“要。”對方毫不猶豫地回答。
……這和她預設的不一樣。
“好的咯。”她放下了小小的金吉拉,踩了奶黃包的尾巴一腳,才慢悠悠地走到廚房。
廚房很幹淨,一切物品的擺放都算整齊,甚至還有精確到克的量稱。
“就麻煩我的短腿怪,洗一下菜咯。”南之恆把一筐小青菜放在了齊青時旁邊,自己則去處理花甲了。
上次吃飯的時候,他發現這姑娘特別喜歡這類食物,於是便特意和網上學著做了。
齊青時喜歡什麼的時候,總是不言不語,但眼裡星光點點,騙不了人。
她喜歡的眼神,他再清楚不過了,因為她看他的時候,也是這個模樣——雖然很不願意承認,齊青時看花甲和看他是一樣的眼神。
這姑娘雖然過得很苦,但她還有個很會照顧人的小姑,可以說,這些年,那位長輩也替這姑娘擋去了不少災難。
齊青時不情不願地洗著菜,冬天的水,直接接觸,有點冷了。
“之恆,你這麼熟練,是經常一個人做飯麼?”她問著,企圖透過轉移注意力來讓自己覺得暖和些。
“笨蛋,把水龍頭往右邊轉一點點,讓冷熱水混合,不就暖一點了?”南之恆沒有回頭,便知道對方在幹些什麼。
“哦。”
她戰略性忽略了那個冷熱標誌。可能是瞎,醫學上稱之為“失明”。
“其實,我剛學不久。”他把花甲放到一邊,開啟了盒子豆腐,然後站著歇了一會兒。
齊青時疑惑地看向南之恆,“怎麼了?”
“等你誇我。”
“哦,那你很棒棒哦。”她搖搖頭,“你買那個,是要做皮蛋豆腐嘛?”
“皮蛋豆腐?那是什麼?”
“哦,就是把皮蛋用筷子敲碎了,混著嫩豆腐和醬油,就ok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