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可能把這剛剛好些的姑娘嚇得半死。
可是……
“老師,你怎麼這麼慌?”
在幽暗的計程車上,少女的聲音格外清晰,像是在宣紙上畫下的一點點墨跡,繞成紫藤的模樣。
“沒有。”
“可是你心跳好快。”
她一本正經道。
南之恆關了手機,順便把計程車內的燈也關了——方便司機看路。
“你這是……特異功能?”這姑娘分明連他的衣袖都沒碰著,怎麼就知道他的心跳很快了?
所以,兜兜轉轉,被嚇到的人,是他。
“我隨便猜的。”齊青時看向窗外微弱的燈光,案嘆:真的很晚了,每天都不早睡早起。
完全違背了一個“老人家”的養身計劃,畢竟,良好的睡眠是成功的開端。
剛才這人說什麼來著……晚上回去還要看課題?
“噗嗤”,駕駛座那邊傳來一聲笑,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中,分外明顯。
“大叔,我們大概還要多久才到嘉魚居呀?”她很平靜地問著,但發燒似乎很自然地過渡成了感冒,說話的鼻音非常重。
“大概十五分鐘。”計程車司機有濃重的方言口音。
一切都是自然的樣子。
除了剛剛開始沉默不語的南之恆。
所以,黑暗中,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摸索著,啪地一下覆在另一隻稍微厚重些的手上。
那手不安分地動著,似乎長了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