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找我來,有何事?”顧南絮很恭敬地問著,她身上感覺不到絲毫的喜悅之情。
“你,得了第一?”顧正看了看站在堂下的清瘦姑娘,她眉目清秀,隱隱有傾城之色,但整個人看來是純粹如水的模樣……
顧南絮的膚色是瓷白的,和她母親很像。
顧正一直不去管,也是因為再也不願想起那個故去許久的家夥,絕情得很,讓人心寒。
“是,僥幸得了第一。”她說著,並未抬頭,並不想看見那張老臉呢,反正從前無交集,今後也不願有交集。
“你還不夠學鑄劍的資格,你是和誰學的?”顧正的語調嚴厲了起來,他聽聞自己的女兒在鑄劍會上憑借一把形狀奇特的劍而取勝的訊息,還以為是顧絲弦。
沒成想。
竟是他從未關注的顧南絮!
“自學的,無人教,我就自己找個破爐子,拿把破鐵錘自個兒琢磨,沒想到這樣也成。”顧南絮說著,終於抬眸,“父親,你找我來,有何事?”
她再問了一次。
如果沒事兒的話,就獨自浪費人生去吧,[手動再見]。
【系統,可以把這個老頭的生平再簡述一遍麼?】
【顧正,享年六十三歲。鑄劍世家,順理成章,一生順遂,有九個兒女,個人主義者,思維極端,死因為過度在意主人鑄劍用的鐵錘。】
真是……奇怪的人呢。
顧南絮搖搖頭,癟了癟嘴,何必要為難自己,活著不好麼?
“你能拿動那邊的花瓶麼?”顧正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一個瘦成這樣的女孩子,怎麼可能輕易地將一個重達百斤的錘子舉起來——和傳聞中一樣——還隨意地揮舞?
顧南絮暗自翻了個白眼,還是依言將那花瓶搬到了大堂中央,裝作稍感吃力了樣子。
凡事保留點力氣,是保命的法子。
“父親,還有別的事麼?”她擦擦汗。
“沒了,你回去吧。”他有些煩躁地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