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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影疏愣住,周遭都變作荒涼悽清的模樣,眼前是一個很寒酸的木屋,屋頂蓋著的茅草在風中搖曳。
“這是哪裡?”他問。
“自然是那個厲鬼以前的家咯。”她上下打量了胡影疏一眼,那直勾勾的眼神毫無矯飾,看得胡影疏心裡發毛。
“別怕,因為這個時代男子辦事方便些,才把你帶來的……嗯……總覺得缺了點什麼。”胡寧搖搖頭,伸手在對方肩上拍了幾下,一陣柔和的光過後,胡影疏穿著的藏青色風衣已經變成了玄色長袍。
翩翩公子,斯人如玉。
“不錯。”
她清了清嗓子,收回視線,暗嘆:現在的人類都這般好看了麼?還是她的審美需要再提升一下?
胡影疏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晃了晃手中的竹筒,裡邊有液體流動的聲音。
“這是治療風寒的藥,有奇效,這個縣令的兒子因為你爹的一盆水,得了風寒,再加上沒有西醫,現在快死了。”她機械地複述著,不帶一絲同情。
這世上每天都會發生死亡,習慣就好。
“你是要我去把這個交給厲鬼的兒子?為什麼?你這不是改變歷史麼?”
而且就算這樣……父親也不會好起來吧。
“歷史不會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改變,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去了啊……”她皺眉,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還渾身透著一股子傻勁。
“我去。”胡影疏無奈,果然跟妖講道理就是在對牛彈琴。
他拿著“奇藥”,走到門口,握著鐵環敲了敲。
砰砰砰。
吱呀一聲,老舊的木門發出沉重的聲響,斑駁的木門後邊,露出一張年邁的臉來。
“何人?”
蹲在屋頂上的女子朱唇輕啟,“中原人士,精通醫術,昨夜觀天象,算得令郎有疾,特來送藥。”
胡影疏正愁著不知如何接茬,腦中突然多出一段話來,他生硬地開口,“中原人士,精通醫術……特來送藥。”
一字一句,竟然分毫不差。
話音未落,那老管家就把門全部開啟,“竟真的能算出……神醫請進!快請進!”
未免太順利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屋頂的胡寧,只見對方正朝著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妖怪,還真是隨心所欲。
內裡佈置和外邊差不多——樸素破舊。
堂堂一個縣令,怎會貧苦到這種地步?胡影疏疑惑,卻也沒有問話,他的任務,不過是來給人家的兒子送藥。
見著的風景,呼吸的氣流,都是那個妖提供的。而她的一顰一笑,才是他最大的收獲。
心髒一直用超過平常的速度跳動,一下一下,快要超負荷。已經很奇怪了,還要那樣去拍他的肩膀……
作孽。
“少爺自昨日起就高燒不退,早晨起來又咯血,老爺夫人都快急死了!”老管家說著,也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咳咳……”
胡影疏替老人家順了順氣,“不必帶路了,指個方向,我一人前去即可。”
“怎能讓神醫……咳咳咳……”老管家依舊在咳嗽,似乎隨時都會閉過氣去。
“那件屋子是吧?我自個兒去了。”